解官说秦风已经在房间里边休息,不过要跟着去是不可能了,所以这次我们搬山派也是五个人过去,叫我过来就是商量一下路线。
我看着他们三个,说:“这连个地图都没有,我们怎么商量?靠嘴说不成?”
子萱说:“到我的房间吧,我那里有。”
我们四个人就进了子萱的房间,此刻我又一次看到了刘天媚,短短几天不见她的皱纹好像又多了不少,我真怀疑这个老太太会不会就挂在这次的倒斗中,毕竟有过王雪庆和金花的事情,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子萱把一张区域地图摆在我们面前,然后说:“大家都是各门各派的年轻一辈的人物,大家畅所欲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们在一起讨论需要带的东西和找出一条最便捷最安全的路线。”
张莉说:“我觉得应该先找个向导,我们这么大一支队伍,走到哪里都非常显眼,很容易遭到盘查,毕竟我们的背包会装各种工具,还有防身的枪和弹药,被查到就全军覆没了。”
月婵说:“一定要找个向导,我们要去的是喜马拉雅的深山腹地,没有一个专业的向导是不行的,我在森林中的经验,在这里一点都没有用。”
解官同意地点头说:“除了向导之外,我们要准备好各种能够在雪山上生存的东西,还要有风镜这些东西,以免得雪盲,还要有氧气瓶,这里的空气已经稀薄成这样,上面就更不用说了。”
子萱点头说:“我来说一下路线,我们应该从唐古拉镇出发,然后到达日喀则地区的定日县,这个县处于中尼边境交界处,然后在当地找个向导,然后组团上珠峰。”
见我不说话,月婵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张宝,你的意见呢?”
我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刘天媚说:“虽然这次夹喇嘛的人是我,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听刘前辈,毕竟她比我们的经验多的多,这样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刘天媚抬头看我,微微一笑说:“你这小子,和你那死老鬼师父一个样,难怪他收你为关门弟子,这是要把衣钵传给你啊!”
我心里顿时骂了一声,因为此刻已经看到解官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让我头上已经有些冒汗,这老太婆还真是会挑拨离间,便连忙说道:“前辈,这轮也轮不到我,要是我师父传位也是我师兄解官,您能说说我们究竟要怎么走吗?”
刘天媚说:“子萱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几个说的也都对。”她定睛看我,说:“小滑头,现在该你说说了,听说你也不是第一次下斗了,多少也有些经验了,说吧!”
我看推是推不掉了,就干咳了一声说:“我赞同大家说的,我呢再补充一些,从玉杯展现出来的画面看,这里可能会出现匪夷所思的东西,我们必须要带上黑驴蹄子、糯米、照明弹、炸药还有防毒面具,而且我们这么人行事太过扎眼,不如分成几组,到了喜马拉雅山汇合,这既然是大陵就要做好有牺牲的准备……”
我话还没说完,刘天媚摆了摆手说:“你滚蛋!”
我立马就愣了,卡在嗓子的话差点把自己给噎死,其他人也是愣住了,因为我说的句句在理,不知道刘天媚怎么突然就发飙了,我都怀疑这老太婆心理变态了。
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解官连忙打圆场说:“前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可以说出来,这是怎么的呢?”
“你也滚蛋!”刘天媚面部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鬼,吓得我们几个都连忙后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萱的脸色也非常难看,连忙开始翻腾她的背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至于最后怎么样我们就不知道了,除了子萱之外,我们一行人都离开她的房间,房间里边传来了一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让我们面面相觑。
不过,很快就看到子萱走了出来,对我们露出抱歉的表情,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师父以前经常下斗,落下的病根。”
我们都说没事,能够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还是别让刘天媚去了,这也是为她的安全考虑云云的话,但子萱说没事,让我们不要担心,在这里休整一天,明天就可以前往定日县了。
子萱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能在说什么,只是当天都买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闲话不表,第二天解官让秦风把开来的车留下,在这里接应我们。
于是我们就包了车,往定日县发出,车上正在二十个人,全部背着背包,各色各样的人都有,纹身的,杀马特,普通打扮,老的少的……
那气势绝对的壮观,但人与人之间都互相敬畏着,除了我们几个带头的,其他人几乎都是抱团聊天。
我看了一眼刘天媚,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不过已经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狰狞,此刻正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她那是属于什么病,是不是和玄道陵讲的那次倒斗有关,这些我都无从考证,也不敢去打听,以免吃瘪。
隶属于喀则市的定日县,地处喜玛拉雅山脉中段北麓珠峰脚下,东邻定结、萨迦两县,西接聂拉木县,北连昂仁县,东北靠拉孜县,南与尼泊尔接壤。
定日县驻地协格尔海拔四千三百米,而平均海拔则是在五千米左右,其中有汉族、藏族和维吾尔族等少数民族,属于种族多元化的交汇之地。
我们到达定日县是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世界上最高的珠峰,整座山体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埃及金字塔,威武而雄壮,耸立在蔚蓝的九重天之上。
那是一个瑰丽的冰雪世界,其上一座座的冰塔,是大自然用无形之刀雕琢而成,模样千奇百怪,晶莹剔透,有着万芴朝天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