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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早上的时候喻栀韫就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应该去关注一下段然的心理状态,她看起来很不好。
那个时候司繁才知道,段然去找过喻栀韫了。
这件事本就不应该让喻栀韫亲自出面,司繁还想着下班之后回去和段然再聊一聊。
正是因为想着要再和段然聊一聊,司繁才下意识的在队里磨蹭着时间,不想下班就回去。
沉默许久,司繁知道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不紧不慢的迈步走下台阶。
在段然面前站定,“嗯?有事情和我说?”
段然眼眶湿润,两只眼睛都是通红的,显然是哭了许久。
见司繁朝她走过来,身姿轻快有力量。
司繁走路很好看,每一步都好似丈量过一般,笔直的线条勾勒出她凌厉的视觉效果。
或许她这种人天生就是代表正义的,眉目之间永远透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她当时就是用这样的步伐从走廊最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然后蹲在她面前,说要带她回家。
可恶,明明说好要带她回家的啊。
“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你说了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你的。我信了,难道做警察的说话也这么随便吗?”段然态度很是冷硬,把司繁的话呛了回去。
司繁脚步一顿,“我没有这个意思。”
顿了顿,在段然面前站定,司繁首先说,“第一,不管我有没有说话不算数或者骗了你,这都是我私人问题,和我是不是警察没有关系,请别以偏概全。第二,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有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去找她好吗?她没有义务替我承担一切后果,也因为她的职业特殊,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给她造成困扰。”
段然今天去找喻栀韫的事情她其实挺不高兴的,不想喻栀韫受到任何影响。
闻言,段然仰头,两行清泪流下,没有回答,而是说“司繁姐,这棵树还是这么茂盛高大啊,这都多少年了,好像一点都没变啊。真的,一如当年。”
什么都没变,连同段然再一次的心死,心如荒漠。
司繁偏眸,看到了她放在脚边的那几瓶啤酒罐,已经都空了。
下意识拧眉,“脚还没好怎么能喝酒?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不要碰酒吗?”
司繁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依赖上了酒精,她知道酒醒之后的身体和怅然若失的感觉都很难受。
所以司繁不止一次提醒段然,不要碰酒,有事情给她打电话就行。
她原来还是救不了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