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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午饭之前,蒋鹤野陪同沈蔷到警局,和一脸憔悴但又得意的霍净远见了一面。
一张大长桌,沈蔷,蒋鹤野坐一侧,霍净远手脚都被锁链束缚着坐在另外一侧,见两人看自己的眼神满满的恨意,霍净远笑声尖锐。
“这么久了,你们才来,是想告诉我,那个姓傅的小子已经死了吗?”
听到这话,沈蔷强行克制的怒火,倏地的一下被点燃,她直接拍桌而起,杏眸里腾升的恨意,似是能将霍净远心口灼伤一个大洞,“霍净远,放你他妈的狗屁!”
见她如此的愤怒,霍净远内心很是愉悦。
他甚至一副长辈模样的口吻轻劝,“小七,你不要这么急躁嘛,他那样的男人,配不上你,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男人,并非你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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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想着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这会儿,沈蔷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狠狠地把霍净远揍打一顿泄愤。
蒋鹤野在二十几年前,就和霍净远打过交道,能考进警校的人,智商不会差,现在,他故意这般刺激沈蔷,玩的就是个心理。
就如那晚在机场一样,他知道他内心最在意的人是沈清姿,所以,那样刺激引他跟他拼命。
现在,他又故技重施。
但他不会让他得逞。
所以,他及时拉住沈蔷,柔声劝道:“小七,情绪不要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左右。”
短短“无关紧要”四个字,让霍净远平静看热闹戏的瞳眸变得发疯发狂。
这回,拍桌的那位,成了他。
他怒目圆睁,“蒋鹤和,你在挑拨离间什么!她是我女儿,她身体里流着我和姿姿的血,我是她亲爹,你算个什么东西!”
闻言,沈蔷嗤笑,“我爹就坐在我身旁的位置,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乱认亲?”
随着她这话出口,蒋鹤野和霍净远皆是愣住了,两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沈蔷后面的话证实,她刚才说的那话真实存在,她说,“霍净远,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我妈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你,而我,也一样,我怎么可能会接受你的存在。”
“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伤到我们吗,我告诉你,不会!我不可能会着了你们的道,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傅今慎也会,就算他现在昏迷不醒,可那又能怎样,我会守他一辈子,蒋……我爸也会好好的生活,不会被你这种阴险小人给影响,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妈和我爸才是一对,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压根就不是你能插足得了的。”
“霍净远,你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坏事,可到头来啊,你不过就是个小丑!”
此刻,沈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霍净远听到耳里接受不了的,他双眸猩红,双手把桌子敲打得邦邦作响。
“沈蔷,你闭嘴!”
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沈蔷笑了,“呵,霍净远,原来你分得清沈蔷和沈清姿啊,那你还装什么双重人格?”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震颤着霍净远的四肢百骸,当即,他那张俊朗却阴翳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惊愕。
但,也就只是一瞬间。
短短几秒过去,他便又恢复如常模样,匪气残忍的看向他们,“我当然能分得清,你虽然生了一张和你妈七八分像的脸,但你压根就不配和她比,傅今慎在机场套我话,想让我死,现在,你们也来套话,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我死,那也正合我意,如此一来,蒋鹤野,我和姿姿到阴间去做一对夫妻,也未尝不可。”
眼看着蒋鹤野怒气浮脸,他嘴角染上讽笑,“蒋鹤野,你真的挺虚伪的,你口口声声说爱姿姿,可在她自杀离世后,你却没想过要陪她一起死,说到底,你还是怕死。”
“我就不一样了,我随时都能去陪她。”
他这话说的怪可笑的。
沈蔷皮笑肉不笑,“那你去死啊。”
霍净远,“……”
被他恶狠盯着,沈蔷丝毫不惧,不仅不惧,她还打击,“你做了这么多坏事,真以为想死就能死吗,如今,都是安乐死,我怎么可能会便宜你死得那么轻易,你这种人啊,倒是最适合无期,毕竟,你去了那边,也只是惹我妈嫌,所以,霍净远,你在牢里好好活着吧。”
“你和你的家人,要死也得死在牢里!”
霍净远被她这话给气得双唇发颤,“你……”
沈蔷身体后仰在椅子上,眼角嘴角的笑愈发的灿烂,“你什么?霍净远,我刚才还忘记跟你说了,从今以后,我喊蒋鹤野爸爸,将来,我的孩子会喊他外公,喊我妈外婆,你看,尽管我妈已经离世了,但一直到我的下一辈,我孩子的下一辈,蒋鹤野和沈清姿两个人,都是夫妻,他们会一直在一起,而你霍净远啊,查无此人,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你满不满意?”
满意?
霍净远满意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