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轻弹他脑门,“他们不是穷,是天灾,是人祸。能力所及,要帮、要救。”
余楚霄有些听不懂,挠着脑袋。
余小墨眉心一拧,奇道:“是不是因懒惰致穷不该救,因天灾遭难,能帮要帮?”
余小乔微笑,望着无家可归的难民,亦轻松不起来。
想着李凌琰今晚来唤姒文命,多半与此有关。
夜色暗沉,漆黑天幕没一颗星。
一修长手中捏着一封信笺,近日看了无数遍,一角已被捏出深深褶皱。
正是,祁天珩交给代子姗的密信,是写与齐国燕帝的信。
父皇
十七年囚困,雄心早无,壮志不再,身更残破,心魂俱熄。
提不起刀剑,绘不出沟壑。
满怀冰雪,麒麟死。
宝库尽献,自由生。
泣血叩请,废儿臣太子之位,赐天逸太子之实。
儿天珩遥拜!
一男子拱手小声问道:“主上,真要救吗?”
“布置好了?”祁天逸手指紧攥,似仍未作出决定。
他又踱步了一炷香,踏出屋门。
燕国的人,他早早让回了,也未打算用代子姗。
无论天牢,还是郊外密苑,他都跟着代子姗一道去过,只是代子姗并未察觉。
救出祁天珩自是无上功绩,但又恐既生瑜何生亮!
故前期,一直是代子姗暗查、施救。
既掩人耳目,又可对齐帝交代。
救,自是要救的!但能不能救出,要不要救出,祁天逸心中一直未想好。
拿到信后,更迟迟未下决心。
营救过程,未有想象中艰难,但也不算容易。
一番千回百转,进到密苑,好一通厮杀救出祁天珩,自小伴他的小宫人,为了挡剑,险些丧命。
祁天逸身受重伤,折损了十余位顶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