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皇上刚派下来的三百万石赈灾粮,又被劫了。”
“这帮匪徒猖狂至极,劫了一次又一次!”
“可怜咱们老百姓了,又要饿死多少人。”
“不是义匪吗?”
……
“岳清云真不要脸,一纸告示,又光明正大私吞五百万石粮。”梅若海愤愤道。
余小墨白了他一眼,“哼!还不是你没用!”
余小乔吞进一口鸡肉,未及咽下,向余小墨递一眼刀,余小墨忙缩脖干饭。
李凌琰夹了一筷甲鱼,“这斯,非得把它脖子拧烂。”
说着,两只筷子一夹,弄断了甲鱼脖子。
钦差先做通缉犯,这会又成了中饱私囊的羔羊!
岳清云,真乃翻云覆雨的高手。
余小乔胃口大开,姒文命亦夹得起劲。只二人眼神拉丝之际,余小乔远远瞧见魏清音走了过来。
“咳咳咳!”
余小乔一下呛住,猛咳不止。
姒文命回头一望是魏清音,立时脸色一凝,意味深长地白了眼余小乔。
余小乔顶着涨红的脸,谄媚求饶似地笑着。
余小乔不好意思,只道:“饱了……”
一句,生活好美好!今日未敢说出,只徘徊至喉咙。
姒文命无奈地摇摇头,径自夹菜吃饭。
几人愉快说笑,未留意角落中一人,默不作声吃饭,但不时瞥向他们。
时南舟亦不时瞅瞅他们。
……
夕阳的光斑投射在水面,碎成一湖波光粼粼。
“二叔,可遇到难处?”声音低沉平静,不带一丝起伏,却隐有微渺的压迫感。
遥楚戎嘴角有一刻僵住,勉强地勾了勾唇,“没,我有何难事,不过是钓上的鱼少了。”
男子笑笑,俯身坐在一旁,接过下人递过的鱼竿,调勾、下饵、放线,一气呵成,挥竿自如。
竟是江宁府三山酒家,处理赖账的白袍男子。
橙红桔光投到平静无波的眼眸,遮没了一闪而逝的冷凛,“鱼少了,还是饵放多了?鱼不知饥饱,撑着不好。”
遥楚戎眼眶一紧,收回定在鱼漂上的目光,投注到男子身上,“小翼,二叔还未老糊涂,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