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端着热水走出厨门:“你不是要给全村盖青砖房吗?栽了不得被破坏?”
寒铁衣跑过去接过铝煲煮的热水,这铝煲是他带过来的。
“下次叫声哥,这种粗活哥来做。”寒铁衣帮忙褪鸡毛,褪完鸡毛又坐回凳子上。
孙杨拿了菜刀伸给寒铁衣:“哥,斩鸡你来。”
寒铁衣摇摇头:“我是客,这活伯母来,你们做的菜,我吃起来才可口。”
林柏一想也对,怎可让客人来动手?便从女儿手中接过菜刀,蹲下去斩鸡时对女儿说:“杨儿,去把新锅新碗新筷全部拿来洗一下。”
寒铁衣跑过去帮忙,问道:“杨姐,香水你洒哪儿了?满屋子咋那么香?”
“我不懂得怎么开啊?便在墙上一磕,没想到它就破了。”
“那你的手割伤没有?”寒铁衣看向她的手。
“没呀!我用扫帚扫的。”孙杨转而去洗青菜,将手泡在水里,不给他看。
“没有就好,下次小心些,那是玻璃。”
原本,她们家里全是草药味,现在倒好,全被古龙香水掩盖。林柏也不在意,觉得好闻,也觉得这个寒小贼送的东西就该这样子用。
斩好鸡块之后,林柏带着新锅进入厨房,寒铁衣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左边是厨房,厨房右边开了两间卧室门,一样的有灶没锅,有矮凳没餐桌,两只豁碗,两双竹筷,就那样随意地放在灶台上,这般景状,真不知道她们平时是如何过活的。
最富有的就是禾杆了,成捆成捆,直堆到屋梁顶上。能标记她们郎中身份的东西是:厨房内有晒干的草药,还有摆在地上捣药用的石杵石臼。
这种石杵石臼不是像后现代那么完美,她家的石杵是椭圆形石条,石臼则是一块扁平砂石磨出的一个凹槽;真是够凄凉,但在寒铁衣眼中却是一件宝物,到了他手中,相信能值三到五万。
林柏看寒小贼的目光停留在石臼上,放下手中的锅头指了指那些晒干的草药:“你能认出这些是什么草药吗?”
“细风轮草,狗牙花,路边青,金纽扣……这些草药治疗疯狗咬伤;地锦草,重楼,半边莲,垂盆草,白花蛇舌草,猪尾巴草……这些治疗蛇伤。你不简单啊!样样都能对症下药。”
“我说你厉害才是真,小小年纪就认识这么多草药,而且是晒干了后都能一眼认出来,这个本事就更厉害了。”见女儿端着青菜进来,林柏说道:“杨儿,你烧火,我炒菜。”
寒铁衣问:“不煮饭吗?”
孙杨对着空气白了一眼:“哪里有米哦?我家两亩地打的稻谷,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一条饿狼拖走了。”
寒铁衣从背包掏出一支人参,放在灶台上说:“伯母,杨姐,四只鸡腿留给你俩炖人参汤。伯母,我教你一个更有效治疗狂犬病的方子:杀掉咬人的狗,取出脑浆,风干敷在伤口,不复发不传染,比草药更有效。”
“谢谢你,寒小弟。我心中本来对你有很大的梗,没想到一上午时间就被你化解了,你真有本事啊!”
孙杨对着火苗白了一眼:“我心中的梗还没化开,他哪里算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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