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总是会问,“你怎么来了?”,她从不觉得她会专程来探望她,唯独这一次,她知道她会来。
司徒清潇看上去却比司徒云昭更苍白憔悴一些,但也无损其半分的美貌,司徒清潇眼中柔情,她拿出带来的盒子,轻声道,“这里面是金创药和神仙草,应当对你的伤口有所帮助的,我虽略通医术,却不太懂用药,那日也不敢贸然用药。所以只能先行点穴,减缓流血速度。”
“不用的,王府里什么都有。”
司徒清潇垂下睫羽,那日茯苓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她有些失落,“也是。”
哪里有她半分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太不像她的作风了,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司徒云昭心动于这种变化,却也心疼,她弯起了眼睛,抬起手来按住她拿盒子的手,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嘶——”
司徒清潇惊慌地扔下了盒子,连忙拉住她的手,按住她,“不要动,不要动。”
看起来真的很痛。她满眼都是焦急与担忧,痛意淋漓,恨不能替她去痛,“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么?”
司徒云昭是很少羞赧的人,但她的脸陡然间泛上了粉意,整张小脸儿都红粉了起来,“你……”
司徒清潇看见司徒云昭的模样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方才只是担忧她的伤口,没有半分其他的想法。
司徒云昭薄腮泛红,眨了眨眼睛,软声道,“本王——本王看你才是登徒子。”
这位大齐权臣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柔软了。司徒清潇突然觉得燥热,垂了垂浓密卷翘的睫羽,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却愈发像欲盖弥彰一样。
“总之,你的伤口还是很痛是不是?”
司徒清潇是明明在痛,却要强撑着扯出一抹苦笑,说不痛的人,就像上次在永和宫受伤一样,而司徒云昭不一样,她无赖多了,她把握着机会,趁机握住她的手,软声撒娇,“嗯,痛。”
司徒清潇看得心中发软,不但没有松开,也回握住,“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
司徒云昭轻晃她的手,“别说这种话。”
她看着她,桃花眼中含情脉脉,“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今日两人全然丢掉面具相处,司徒清潇的表现再明显不过,她没办法否认,司徒云昭也并不傻。
司徒云昭悄悄勾了勾唇角,带着些戏谑的意味看着她,“虽然昨日我不省人事,不过,我的耳朵还是很灵敏,似乎还是听到了那么一两句。”
司徒清潇眼神闪躲,偏过头去,红意爬上了耳朵,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