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否认,“不是。我知道今早必定会出事。”
盈太妃嫉恨司徒清潇,司徒清灏受他母妃鼓动,说不准会对司徒清潇不利,她怕司徒清潇碍于血脉亲情和司徒清沐而心软。
像是印证了她的猜想。司徒清洛在前咋呼,吸引了全部火力,这看似全部都是景王与皇帝的矛盾。朝臣,百姓,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司徒云昭身上来。
司徒清潇稳了稳心神,蹙着眉艰涩地开口问:“昭儿,是你做的么?”
她一向不会欺骗t司徒清潇。司徒云昭的吻没有停顿,吻过她的耳朵,像是回答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是我。”
“她早就该死了。”
“山贼,也不要去抓了,抓也抓不到了。”
司徒云昭抵在她的肩膀上,抬起眼来,“已经是几具尸体了。”眼中的寒意令人心惊,手下却是蚀骨的温柔。
司徒清潇感受着她手上的温柔,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冰凉的……惧意。
她早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稚嫩青涩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只野心四伏的虎狼。
司徒云昭轻声道,“你应当知道盈太妃,是个伪善的人吧。”
尽管盈太妃伪装得再好。她表面端庄,背地里作恶多端。她始终嫉恨白皇后与司徒清潇姐弟,自早年在后宫与白皇后斗争,而白皇后毕竟是一国皇后,出身高贵,是真正的世家小姐,不与她多加计较。
白皇后去世后,盈太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始终没少在暗地里给司徒清潇下绊子,她一直在后宫作威作福,许多无辜妃子与宫女都受她折磨致死,妃子死亡好歹尚且有个名头,许多惨死在她手下的宫女连尸骨都无存。只是由来已久,司徒云昭又鲜少关注司徒文泰后宫之事,一直不甚清楚。
果不其然,司徒清潇眉间愁绪不散,“我知道,她作恶不少,但也不必杀了她,更不必用这种方式。”
司徒云昭轻抚她的腰,“我知道你心软。”
司徒云昭是面上可以似笑非笑,实则笑里藏刀,内里阴鸷狠戾的人。
而司徒清潇与她全然相反。她是外冷,内里却温和纯善的人。若非她有心放过,不愿多做计较,盈太妃的日子恐怕也没有那么好过。她清清冷冷,却柔软的样子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了司徒云昭的心。
那日在皇宫甬道上,盈太妃煽动景王,怂恿他对司徒清潇下手,恰好,被司徒云昭发现了。虽然司徒清潇武艺高强,又是长公主,一般人不能如何,但景王也是皇子,还是司徒清潇的兄长,就在司徒清潇身边,如若司徒清灏一心玉石俱焚,如若司徒清潇一时心软,不,不能有万一,她不能给司徒清潇留下任何的隐患。
但她不能说,她怕司徒清潇会因此内疚起来,又把这个背负到自己身上去。
司徒云昭轻柔地搂着她的腰,看着前面,眼神阴冷,“她口出狂言,勾结母家,煽动景王,该死。若不解决,必定引起朝纲霍乱,本王杀了她,斩断了景王与她母家的联系,下一个就是景王,谁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