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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会察言观色的大臣们互换眼神,知道今日司徒云昭心情不错。
却没成想,方才坐定,还是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她不是说了,晚上会陪她去么?
可她还是还是刻意避着她,看来,她们姐弟二人有私话要谈。
她眸光泛了冷,分神间看了看身上的摄政王朝服,想起了方才司徒清潇为她整理袍服的温顺姿态。
与这件一模一样的那件摄政王常服,与从前的衣服不同,是司徒清潇亲手所制,缝制一件袍服,少说也要一月有余,再加之绣娘要比她更加早,是提前所制,她究竟从何时便开始谋划,塞给她这个摄政王之位?
自己都不曾想过当日会放弃皇位,她如何能这么确定,确定到能提前缝制摄政王常服。
当夜她的献身,她依旧不能分清,那是因为喜欢,还是只是为了司徒皇族,只是为了司徒清洛的帝位。
当日她替司徒清洛争夺帝位对她兵刀相向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
她不能心软。
若非这个消息,她可能当真要融化在这温柔乡里了。
永阳宫。
司徒清潇一进永阳宫,便见司徒清洛靠在贵妃榻上,陆子淮与陆太傅都在旁侧,宫人们都不在房中。
司徒清潇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柳眉。
司徒清洛正对着门前,一眼便看见了,眼睛晶亮地叫道,“皇秭!”
陆子淮背对着门前而立,闻言立即转过身来,他一身武将的紫袍黑靴,端的是青年俊朗挺拔的模样,见到司徒清潇,眼眸亮了亮,连忙行礼,带着些紧张。
陆太傅也行礼,“长公主殿下金安。”
陆太傅一家的确一直在保护与辅佐司徒清洛,尤其是陆太傅与他,两人师徒之情极为厚密,司徒清潇抬手,“太傅不必多礼。”
司徒清洛带着些促狭之意,看了看陆子淮紧张的模样,又看了看司徒清潇,笑着道,“皇秭来的可巧啊。”
陆太傅笑着,也示意他,陆子淮接收到了他们的目光,反应了过来,连忙行礼,“臣陆子淮参见长公主殿下。”
今早是陆子淮夺下了景王的刀,也算是救了司徒清洛,司徒清潇尽量让自己舒展了些眉目,点头致意道,“陆将军请起。”
司徒清洛与陆太傅对视一眼,故意抚了抚额头,笑得别有深意,“皇秭啊,今晨那司徒清灏发疯,是陆将军夺了他的刀救了朕,咱们可是要好好谢谢陆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