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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祖母可有给看过?”
“自然是看过了。可是我阿姊身子邪寒入侵,沾不得凉,如今虽然入了春,可是春寒料峭。她又伤心过度,太过严重,所以总也是好不起来。”
“外面的事,她可知晓了?”
“嘘。”白蕤灵动的眼珠乱转,赶忙看向内室的门,仍旧紧闭着,才压低声音出声,“司徒氏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哪里敢让她知道。知道了,又不知该如何伤心。”
“你也别担心。”容俪一拱手,“圣上英明仁德,此事圣上与司徒公主皆是受害之人,圣上不会将你阿姊怎么样的。反倒是那些宗室,改朝换代,被贬为庶人之后还拿着钱财寻欢作乐,如今做出那番事情,又怕t得闭门不出,是该吃点教训。”
白蕤叹了口气,“真希望我阿姊能想开些。”
容俪挑眉,“莫说你阿姊了,你呢?”
白蕤一双明净澄澈的眸子疑惑望过去,“我怎么了?”
容俪刻意拉长语调,“可还想见见那个她?——”
白蕤腾地站起身来,一双灵动的眼睛含了愠怒,“她若敢让我再见到她,我必然打得她满地找牙。”
容俪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内室的门,连忙去拉她胳膊,“嘘,好了好了。”
御书房。
司徒云昭一身明黄色的帝王常服,语气寡淡:“这是那位辅国将军,孟九安的项上人头。”
司徒文敬猛然抬起头来,“孟九安他……不是在靖州战前临阵脱逃、不见踪影了么?”
司徒云昭露了个难以察觉的冷淡笑意,“孟九安在战前军帐里,与娼妓寻欢,饮酒作乐。朕命重楼一刀斩首了。若非孟九安临阵脱逃的消息传来,司徒卿当日可会对侄儿心软?”
孟九安临阵脱逃的消息只是当日推波助澜的一个工具。这一切竟都是她的设计?司徒文敬来不及多想,跪了下来,“不会。若非皇上英明,恐怕如今靖州黎民生不如死,整个靖州就要成为一片废墟,甚至长京已经兵临城下了。孰轻孰重,老臣还是拎得清的。”
那位致远将军被封为镇国将军后,接了圣旨,马不停蹄连日赶往靖州,若再晚一日,靖州便抵挡不住攻势,大势已去再难挽回了。
“司徒卿还是识相。不似你兄长,端王,司徒文佳。”
司徒文敬不明所以,“端王?”不是当日犯了律法,而被斩首了么?
“你可知当日你皇兄,先帝司徒文泰为何一病不起了?就如今日这样,他亲眼见到了司徒文佳的项上人头,只不过,孟九安这颗已经化作白骨了,当日的那颗还是血淋淋的。”
第190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