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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难看,也并不乍眼,它在司徒清潇全身瓷白如玉的肌肤上也并不十分的突兀,宛如白璧的微瑕。
这昭示着这里曾经受过怎样的伤,皮肉腐烂,鲜血横流,又是怎样重新焕发出生机,长出新的皮肉愈合。
自己当日也曾跪在雪地里,可是只不过一夜,膝盖便有发黑的态势,况且遇上了张寅,无论内伤外伤,都被他很快地根治了。
而司徒清潇,在冰天雪地的掩埋下,这双膝盖是怎样的发黑、溃烂,又怎样疗愈,新生,司徒云昭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个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而司徒清潇在这样的过程里,坚强、隐忍,从未喊过痛,更从未放弃过爱她。甚至即便在一起了,也从未将这件事透露给自己半分。
她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守护她啊。
司徒云昭慢慢地、轻轻地吮吻它,一下又一下。
同时,她低着头,一滴一滴热烫的眼泪无声地砸在她的腿间。
无关情、欲,唯有万分珍爱、怜惜。
当她温柔的吻星星点点地掠过,留下了滚烫、潮湿的痕迹时,司徒清潇颤抖得越发厉害。
那样迷恋,投入的模样,那样一腔深情的献祭。
她被烫得、吻得心慌。
“我不该,不给你选择的权利,我承认我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心真的很疼…”
“这些日子,我真的…太过思念你,却又不敢…只能像行尸走肉,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
“潇儿……”她的语言凌乱不堪,话语破碎得不成样子。
最后,她埋在自己腿间,哭得双肩都在颤抖。
司徒清潇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
司徒清潇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了。
那股心底的酸涩怎么也压抑不住。她长而密的睫羽濡湿了,刻意又仓促地偏过头去,“你都知道了。”
司徒云昭抬起头来,眼尾深红,潋滟的眼中雾霭沉沉,从喉间发出轻轻的嗯声。
她声音轻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还藏着多少事。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司徒清潇做了那么多,守护了她那么久,她深埋心底的爱,一丁点都不比自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