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特地提醒道。
司徒云昭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让自己不显得尴尬,“咳,朕知道了。”
张汶又连忙补道,“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如实回话。”
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也许是许久没有这样亲密了。司徒云昭靠在她肩上平复气息,反应有些迟钝,“嗯……不是,是张汶告诉我……”
实在是,太过……
可爱了。
司徒清潇目光热烈,眉心像有火在烧一样,再一次覆上那薄唇。
唇齿交缠,陷入更深的探索。
司徒清潇吐息在她的耳畔,一向清冷的声线染上了柔媚,引诱着她:“只要你轻一点…留下来吧,好不好?”
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司徒云昭留下了。
恍惚间,司徒云昭与她耳鬓厮磨,十指相扣,清楚地看到了她手心的伤。
在纤细玉白的手上并不难看,只余一条浅浅的痕迹,却清晰地横亘在那里。
床榻之上,司徒云昭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敏感,司徒清潇察觉到她的目光,蜷了蜷手,似苦笑,似叹息,迷蒙的目光水雾雾的,看着司徒云昭,轻轻的喘。息里带着些委屈,“是不是……很难看?”
只要司徒云昭在,日日都仔细地,亲自为她上药。
“不,一点都不难看。”司徒云昭目光墨色沉沉,涟漪层层,隐忍着心如刀割的痛,带了点愠怒,“满御医院竟研究不出有效的药来么?”
张汶的祛痕药已经很有效了,可是即便再有效,错过了最初的治疗期,也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
司徒清潇安抚她,“不怪他们,是我开始受伤时,没有好好治疗。”
自责又心疼。司徒云昭喉咙里像卡了鱼骨,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酸痛和苦涩,“我做了怎样的混蛋事。你因我寒气侵体,为我挡刀,我却要你去那冰寒刺骨的幽州行宫……”
司徒云昭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滴落在她手心,晕开的湿润像烈火灼烧,一下子就烫到了她心里。
司徒清潇抬起手来,一点一点,为她拭去眼泪,目光炙热又坦诚,“那是因为,你从前不知道这些事,你怕我不够爱你,不要我承受恶意。怕这些造谣、污蔑会伤害我,吓跑我。”
“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我有多爱你、在乎你,知道我当初每一次冷淡外表下隐藏的炙热。
“而且,你为我挨过的伤、受过的委屈难道比我少么?”
她顺着抚上司徒云昭的脊背,不需去看,微凉的手便精准地抚摸到了那两处伤痕的位置。
司徒云昭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更何况,造成那伤痕的人是自己的族人。
她不知道的是,在无数个她熟睡的夜晚,司徒清潇是怎样一遍又一遍亲吻过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