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秋见此情形,不禁暗自咬了咬牙,随后便重新低下了头去,她竟是没想要,傅言一届庶子,在傅家的地位竟如此崇高。
而傅言的面上则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声音中竟是透着魅惑之意:“跟上来。”
闻言,姜临秋一双拳头握得更紧,她的心中做了一番思想抉择过后,终是迈开了步子。
一路上,傅言没有再开口与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弯弯绕绕着带她入了他的院子。
他望向她的眸中带了一抹戏谑之意,指了一间极偏的屋子,提唇问道:“你唤作什么名字?”
姜临秋总算是抬起了眸子,直视着他,随后俯身道:“回大少爷的话,奴婢名唤临儿。”她的适应速度倒是不错。
“临儿?”傅言的面上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只是语气中带了一抹探究之意,随后,他抬手指了一件位置较偏的屋子,道:“你便住在那儿了,日后,便由你来负责我的生活起居。”
闻言,姜临秋垂下了头,微微地眯了眯眸子,提唇应了声是后,便快步进了傅言指给她的屋子。
望着姜临秋离去的背影,傅言的面上勾起了一抹笑意,随后大步入了书房之中。
待将门关得极为严实过后,姜临秋回想了一遍方才她与傅言说话时的情形,不禁觉得寒毛竖起,身上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活过的两世加起来,都还没碰到过会让她觉得这样危险的人。
从前她与傅言的接触不多,她只觉着他的忍耐力极佳,尚且还不觉得有何不对……如今她却是觉着他实在是高深莫测的紧。
倒也难怪前世时,他能够忍耐那样长的时间,最后以一己之力覆灭整个东言国了。
这一次,她一定得早些寻到那本《破蛊》,早日离开傅府这片地方。
她实在是害怕,她在傅言的身边若是呆得久了,会出现性命之忧。
这般想着,姜临秋摸了一把额间不断冒出的汗珠,更是在心中寻思起了找《破蛊》的计划。
其实,她之前与墨斩风以及墨儿二人说得那些话,不过是用来搪塞他们二人的理由,其实他们二人不管是换谁来做这个内应,效果应当都比她好。
前世的时候,她也曾来过傅府,虽是没有久留,但却也对傅府的地势以及局势分布了解一二。
傅老爷的正房夫人分别生下了一位嫡子与一位嫡女,即是五少爷傅仁与七小姐傅婉,虽是也得傅老爷的宠爱,但二人却皆是草包脑袋,整日跟在傅言的身后,若傅家真将《破蛊》看得那样重要,那定然不会是在他们二人身上。
剩余的几房妾室所生的几位庶子庶女,她虽是记不得名字,也都压根不得傅老爷的宠爱,所以《破蛊》断然不会落到他们的手上。
而傅言则是府中子嗣的佼佼者,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情,他与傅老爷都是最为相似的,傅老爷也最为宠信他。
傅老爷又是个多疑的性子……断不会将重要的东西交到不信任的手上。
以此,姜临秋已然能够得到推论,《破蛊》,不是在傅老爷那儿,就是在傅言这儿。
想到了此处,姜临秋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她如今既是傅言的“侍女”,那便先寻些个由子,将傅言院子寻一遍,若是没有,那再想方设法叫傅言将她调到傅老爷的院子中去。
就在姜临秋沾沾自喜之时,一道声音突然传到了她的耳中,将她的想法彻底打断:“大少爷叫你泡壶茶给他送到书房之中去。”
闻言,姜临秋愣了一愣,半响才反应了过来,她如今的身份,可不是宣国的皇子妃,而是傅家一个毫不起眼地小丫鬟。
这般想着,姜临秋站起了身,快步行到了小厨房里头,烧开了一壶热水,一边还与厨娘们交谈着:“奴婢乃是新来府上的,不知各位婶婶能否将大少爷的喜恶与忌讳告知奴婢一声?奴婢害怕哪儿做得不好,得罪了主子。”她的眸中带了一抹试探之意。
闻言,那些个厨娘倒是颇为热情,提唇说了不少,但却都未曾答到点子上头去,多是说得些傅言饮食上头的喜好。
姜临秋装作十分认真地听了,随后一手拿了茶叶泡茶,又抬眸冲着那些厨娘们问道:“那不知……这院子里头可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