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察觉到了陈华寅的眼神过后,倒是也没有深思,只是颇为孩子气的往姜临秋身前挡了一挡,随后说道:“你们慢用,我与临秋先回房里头去了。”他自是知道陈华寅与姜临秋之间断然不会发生任何事,但他却见不得任何一个男子的视线在姜临秋身上停留三秒以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牵起了姜临秋的手,起身转背朝外头走去。
姜临秋紧跟着他的步伐,随后回过了头去,无声地冲陈华寅做了一个口型:“我无事。”
走在前头的苏慕白自是没能察觉到姜临秋这个小动作,但苏梦甜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待二人走出房门过后,顶了顶陈华寅的手肘,没好气道:“你与临秋之间,是否有何事瞒着我们?”
闻言,苏慕白心头一沉,他打量了一圈苏梦甜的面庞过后,到底还是没有道出实话,只是敷衍了一句:“是丫头的事,我若是尚做主张的与你说了,只怕她得要怪罪我了。”
听了他这话过后,姜临秋白了他一眼,心头渴望得知答案的心思又淡漠了几分,她摆了摆手过后,未曾再道这事。
转眼便又是三日过去,苏慕白等三人在陈华寅与苏梦甜极为不舍的眼神之下,登上了马车,朝着边疆的方向驶去。
不知怎得,苏慕白心头总是有着一抹不大好的预感,在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不住地催促着马夫:“可否赶得再快些?”
难得见到苏慕白如此急躁,姜临秋的心头也带了一抹疑惑,她与墨儿对视了一眼过后,竟是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一张小脸被呛得通红。
此时,苏慕白也顾不上马车行驶的快慢了,连忙去替她拍着背顺手,蹙着眉头道:“怎得突然咳起来了?莫非是这几日太过于劳累,叫你得了风寒?”
待到姜临秋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过后,她摇了摇头过后,说道:“不过是些小病痛罢了,我自个儿心里头有数。”她之前的时候也从未曾想到,不过是一滴心头血罢了,竟是能叫她虚弱至如此地步。
但就算她事先知道了,她也一定会做出与这一样的决定来。
“要不咱们先寻个小镇,下马车来歇歇,待到你的病养好过后,再继续赶路。”虽说这场战争对他来说的确是意义斐然,但若是比较起来,到底还是姜临秋较为重要。
听了他这一番话过后,姜临秋的心头一暖,但却还是极为坚定地拒绝了他的这一番好意,她提唇说道:“若正如你所想的那般,军队里头真是出了什么事,那断然是不能因为我而耽搁下去。”
苏慕白见她竟是如此难得道了一句这样的话,心头微微一笑,随后伸手将她揽入到了怀中。
见二人如此恩爱,一旁的墨儿心头带了一抹羡慕之色,极力地降低着自个儿的存在感,她在心头不止一次的期望着,能够早日到达边疆,能够早日回到墨斩风的身边。
出来这么一趟远门,她可谓是见够了他们的恩爱模样,待到回了边疆,她也想要与墨斩风一道好生腻歪一番。
再又过了大致是三四日的时间,他们的马车总算是到了边疆,不想墨斩风竟是亲自带着人到外头来迎接着苏慕白。
他半跪至了地上,面上尽是激动之意,语气之中却极力维持着淡然之色,他道:“属下给主子请安,给夫人请安。”他的嘴上虽是在与苏慕白与姜临秋说着话,但他的眼神却是丝毫未曾转动地盯着墨儿看着。
而墨儿亦是毫不带掩饰地直盯着墨斩风看着,面上既是欢喜又是激动。
苏慕白与姜临秋也都是识趣之人,自是不会在此时破坏他们之间的气氛,待他们对视了一眼过后,提着步子悄然离开了此地,替他们二人腾出了独处的空间。
待他们离开过后,墨斩风站起了身子来,微微地低下了头,与墨儿对视着,他们二人皆是没有开口说话,但就连空气之中都流淌着一丝甜蜜。
他们二人沉默了片刻过后,还是墨斩风率先破功,他上前将墨儿搂入了怀中,手指玩弄着她的修法,也不禁将头埋在了她的耳旁,提唇细语道:“墨儿,待凯旋回到明都过后,咱们便去求主子夫人开恩,替咱们二人赐婚?”
闻言,墨儿狠狠地点了点头,面上仍是存着几分羞怯之意。
而墨斩风则是面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在她的耳边毫不停歇地念叨着道:“我给不起你那些所谓的金银财富,但我却会将最好的给你。”他一边说着,手指都已然有了几分颤抖之意。
墨儿自也不是看重那些个东西的人,她的手间带了几分颤抖之意,再纠结了半刻过后,才选择了回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