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姜临秋并非自愿想要去看凌青鸢的,可作为三皇妃,如若不去,那传出去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觉睡醒,枕边的人儿就已了然无影,她心知肚明那凌青鸢出了事儿,苏慕白定是要第一时间过去一看究竟的。
前脚刚踏入门,紧接着姜临秋便听到了女主阵阵娇嗔欲滴的声音在撒娇。
“慕白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马上便要命不久矣。”凌青鸢的眼眶微红,更多的是心生感激,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苏慕白还是关心她的。
女子,哪能有几个容得下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姜临秋干咳几声,不温不燥的开口道:“耳闻青鸢公主也身染重病,即是如此,不如夫君我们今日便将公主送入宫中多派太医帮其诊治吧?”
那苏慕白心中甚是苦闷,当初招惹凌青鸢也并非他的本意。
望着姜临秋锋芒尖锐的目光,他只得点头示好。
眼看着夫妻二人一唱一和,那凌青鸢连忙制止,几乎用尽全力开口反驳道:“可,我与三皇妃交好,入了宫实则无聊,届时。。。。。。届时定会比身染重病更加难受。”
这般说辞,倒是不如直接了当的告诉众人,没有苏慕白她便活不下去好了。
末了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苏慕白心知肚明那姜临秋方才的言语只不过是一时赌气。
但他看向姜临秋时多少还有些惧意:“娘子气大伤身。”
“我哪有生气,不过日后三殿下若是要与他人浓情蜜意,还是躲着我点。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事儿。”姜临秋故作严肃的说道,薄唇还微微撅起一个弧度。
承应皇帝召之,夫妻二人一同入宫。
那皇上看到苏慕白二人到来脸上掠过一丝温色:“可是听闻那周国公主在王府竟也忽发重病,病情究竟如何?”
姜临秋跪倒在地,眼神诚惶诚恐故作似怕是被皇帝降罪的模样。
“回禀父皇,青鸾公主着实一夜重病,病情似于胡贵人的病情相似,唉,儿臣更是难以揣测。”声声唉声叹气,姜临秋私下与苏慕白二人对视一眼。
皇帝本已经心生疑虑,三番几次中招的都是皇室众人,他确实是不得不重视起来。
整个皇宫内外已经戒备森严,表面上声称是要天禅子帮驱邪抓妖祟。
但姜临秋更是清楚,皇帝已经开始戒备各个皇嗣。
夺嫡之争,最大的矛头那便是皇帝。
走出大殿迎面而来的苏梦甜,怀揣一枚净瓶朝着他们的方向踉跄跑来:“听闻那青鸢公主也病倒了,父皇没有怪罪你们吧?”
苏梦甜将手中的净瓶强塞入姜临秋的怀中,随即道:“这可是天禅子赠予我的,你们拿去放在王府里也图个平安吧。”
姜临秋一脸歉意,这苏梦甜向来单纯至极,她属实隐瞒太多。
怀揣着歉意她收下了净瓶:“公主也理应多加小心谨慎。”
回到王府,一切都已俱全,只欠东风了。
苏慕白一手轻抚姜临秋的青丝,嘴中呢喃:“得临秋者,得天下。”
姜临秋心知肚明他说的并非那个意思,只是夫妇之间打情骂俏的情话而已,听的她面红耳赤心里惊起阵阵涟漪。
只不过眼下还不是能顾得男女私情的时候,眼看着那苏宇清已经是快要按捺不住了。
顺势,姜临秋一只手将苏慕白给推搡过去:“你倒是好好歇息会儿,过几日怕是你便没有安稳日子了。”
被扫了兴致,末了苏慕白只能将姜临秋拥入怀中二人共针而眠。
即便是不能做那种事儿,可二人依偎在一起的感觉也总归是极好的。
几日的光景过去,凌青鸢的病情时时不见好转,更甚至是愈发有些严重。
随着伺候凌青鸢的几个婢子都不敢上前了:“你们去,我可不去,要是被染上这邪病,指不准还能活几日呢。”
“不行,今日该轮到你给青鸾公主擦身子了。”那前几日刚被派来的敏儿更也是推推搡搡的。
虽是被姜临秋在街边买来,但在敏儿的眼中为一周国公主丧了自己性命,那实属不值。
姜临秋沿边路过,瞧见这般情景一声怒叱:“尔等莫不是还等着青鸾公主起身帮你们擦身子?”
几个婢子连忙跪倒在地,而那贵妃软塌上的人儿更是不领情面。
“皇妃还是收下你的虚情假意,前些日子随本公主入了王府的那些侍女一个个生死未卜,皇妃莫不是看着我与慕白哥哥而让人郎情妾意的,所以心生妒忌,才背后使了什么邪术吧?”
凌青鸢边说边咳,这一瞬姜临秋更甚是怀疑自己给这凌青鸢下的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