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深夜,但王府后厨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每个时辰都会有人专程做好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凝儿心念,何时自己也能算属这后院之人闲来无事也能指手画脚让下人为自己半夜端吃端喝伺候前后。
可她转瞬又一想,马上就有机会可以单独见到苏慕白了,双颊微红。
双手捧着那鸡翅木盘托着一碗温热的鸡汤,凝儿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书房的门:“三皇子,小姐说叫奴婢给您送参汤,奴婢心想天冷了特意又给您温了温,趁热喝吧。”
听不太清里面的人呢喃的什么,凝儿拉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尽管丢盔卸甲衣着便装的苏慕白,此刻在凝儿的心中却更加的威武不凡,那挺健的臂膀俊俏的脸庞怕是天下女子谁人见到也会为此所癫狂。
苏慕白回过神来瞥了凝儿一眼道:“放下便可,本王还有要事,你退下吧。”
怔了怔,凝儿还并不想走杵在原地左右逢源,恰好看着那珠光忽亮忽灭的,走近一瞧原来是烛火快用尽了。总归她能找出点活儿干,不被赶出去便也算是一件幸事儿。
姜临秋本就对凝儿无所防备,所以直到五更天凝儿人还未回去,她心想着怕是苏慕白那儿有什么要紧的活儿也没放在心上。
五更天了,苏慕白疲惫不堪也算是彻夜未眠,就在他朝着姜临秋房的方向走去时,却被凝儿一语阻挠,“我家小姐最近整日休息不好,那害口的紧,三皇子要不还是先暂时与小姐分开住一段时间,凝儿是婢子也不好多说。。。。。。只是现在小姐的身子虚弱的紧。。。。。。。”
凝儿笃定那苏慕白必是会心疼姜临秋,不好多说只能回去自己的房内休息。
看着苏慕白一改方向,凝儿兴高采烈不漏声色的走在苏慕白的前面。
这等琐事,苏慕白那等大男人定然也不会私下与姜临秋说道,凝儿敢以笃定!
她毕恭毕敬的将苏慕白的床榻收拾整洁,当然,她也是初次前来苏慕白的房间。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些有趣的古董字画,比起姜临秋房内的装潢陈设更是简洁的多。
苏慕白双眼已经在打盹,他不耐烦的瞥了凝儿一眼:“你下去吧。”
简短的四个字,却深刻的烙印在凝儿的心中,她认为三皇子这定是在关心自己。她甚至是连去给姜临秋报备一声都没有,自顾自的回了房。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姜临秋不禁有些讶异,先前那声称没有自己夜不能眠的主儿昨个晚上至今日为何都没露面?
墨儿帮她梳洗一番,姜临秋的眉头紧蹙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三皇子呢?”她微微抬头看着镜中的墨儿。
常年陪伴自家小姐左右,姜临秋的一颦一笑墨儿都深知其中含义,她怎能看不出姜临秋此刻眼底憋着的怒意呢?
帮她梳理好发髻,墨儿才开口道:“三皇子昨个梳理文案一整夜,怕是也累的够呛,小姐您最近不都没休息好,听人说起他来看您一眼看着您睡得正香便回去了自己的房内休息。”
听着墨儿的话语虽说言的是事实,可姜临秋心中多数还是不好受,怎么说也不说一声便回去了自己的房内休息。
用晚膳时又是没见着苏慕白的身影,平生所谓是二人同住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苏慕白倒好,这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姜临秋整日见不着他半个影子。
这样的日子大致过去半月有余,实际二人心中都窝火,但姜临秋终究是耐不住性子。
这一日一大清早,姜临秋便上前去拍打苏慕白的房门。
因前一夜入眠太晚,苏慕白睡得太死罢了,气急败坏的只能叫人强行开门了。
“你,你们作甚?”苏慕白温怒,怒视着姜临秋身后的家丁。
见着此景,姜临秋更是恼怒的紧,自己还没发火他倒是先发起脾气了?姜临秋嘴角带有戏谑的笑意反问道:“我还想着入宫去问问父皇,怎的就能这般使唤我的夫君,好生生的大活人愣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肯给。”
听此,苏慕白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苏慕白愣是好一番哄劝这才将姜临秋给哄好,站在一旁也不能煽风点火也不敢多加言语的凝儿才是最为恼火的。
今夜那凝儿再也能独自伺候在苏慕白的身边,也只能将怒气撒在面前的蔬菜瓜果身上。
本就是应该拿去给姜临秋做夜宵的,但是因为凝儿去了,那后厨的主厨索性也想偷懒便将这差事丢给了凝儿。
挑选了许久,凝儿选出了最烂的蔬果给姜临秋煮了羊汤。
不知是因为被姜临秋看出了端倪还是她确实是没有胃口,总之一碗羊汤放到凉透,姜临秋读未曾喝下半口。
“若是你长期这样下去,为夫也只能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给你了。”苏慕白放下手中书册,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