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甜也揉了揉眼眶从婢子的手里拿过一个包裹:“平日里呢,我也没少存些私房钱,但在宫里又花不出去,你这一去可是与打仗不同,我已经叫这一批运输药草的马车在城外等着你。路过源城的时候,你顺势多买些药材带过去,朝内因批改药粮的事儿,已经闹的父皇不可开交。你去的时候还是做好万全之策。”
接过包裹,姜临秋瞄了一眼,里面细数全是奇珍异宝不说,苏梦甜竟是还给她塞了不少银票。
还未待到姜临秋开口,苏梦甜便搪塞着叫她们主仆二人快些上马车:“再晚会说不准就要关城门了,你们快些去吧。”
临走之际姜临秋不敢回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要多久,也许十天半月,也许有去无回。
坐在运输药材的马车上姜临秋长吐一口气,说不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望着身后一望无际的皇宫大院。。。。。。。
“小姐,您多睡一会吧,咱们怕是到源城之前都不会停歇,方才我听那马夫说,咱们要连夜加急过去,连客栈都不能住宿的。”墨儿打了个哈欠坐在门沿边上,她已经习惯这样了,如若要是外面有刺客要行刺的话,她便能第一时间保护姜临秋。
墨儿的话虽是这样讲的,但姜临秋丝毫没有睡意,看着地上泥泞不平的路。自己走过苏慕白只身一人来时的路,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她恨不能自己现在就插翅飞到苏慕白的身边。
自从上次苏慕白发来书信后,就了无音讯,想要知道他们的行踪还要从皇帝那得知。
姜临秋浑浑噩噩的在马车上睡去,这马车上也没有印上官印,看上去就像是寻常的车辆并无异样。所以路上更是不会有人劫持等,姜临秋也能安心睡个安稳觉。
待到她一觉睡醒天色渐晚,掀开门帘映入眼帘的便是山清水秀的美景,而一旁的墨儿兴高采烈的拿着两个白面馒头给姜临秋:“小姐,我们来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有准备吃食。虽然这只是两个馒头,小姐您先吃了撑一下,等会到了那源城,我们去吃大鱼大肉!”
刚打算扬手去接馒头的姜临秋,蓦地手顿了顿,浑身灼热难忍,她的背部也因为汗渍所湿透了。看似腿腹的伤口好像是炸开了!难道是因为伤口发炎了?
她强忍着痛楚小心翼翼的掀开那纱布,伤痕处的肉往外翻着,应该就是因为睡觉时将腿放在药草上所以来回摩擦弄开了伤口。
墨儿急的一头热汗:“小姐,这可怎么办。要不然我去叫车夫看看附近最近的地方哪里有医馆?”
姜临秋摆了摆手示意作罢,顺势又问了墨儿一句:“你不是女红做的好,平日里还喜欢弄些刺绣,身上带的有最细的那种绣花针吗?”
绣花针?墨儿迅速的点了点头,她从袖口拿出针线包递给了自家小姐。
只见姜临秋快速的翻开找了一个最细的,又弄了一条丝质般的线丝。随之又叫墨儿在车上翻找了点药酒,先消毒,随后姜临秋咬了咬牙将那银针扎入伤口处,刀刃锋利,虽是伤口不算太长,但太深了。如果自己不缝合的话,肯定是不能撑到边疆的。
即便是不是被这伤口活活疼死,起码也要因为发炎而烧死。
墨儿很难以理解自家小姐的举止,她扬手边去制止:“小姐,小姐您可不能这么做啊,身体发肤受之夫妇!”
“你起开,我能把我自己活活害死吗?你去弄点药酒待会帮我清洗一下。”
姜临秋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她有时候也很难以理解自己,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倘若今日不是她换做是一个壮汉,怕也是难以忍受这般痛楚,痛着痛着,姜临秋的腿上便失去了直觉,随之她飞针走线越发的快了,手也没有先前那般颤抖的厉害。
咬了咬牙,横七竖八的姜临秋将腿上的伤处缝合好。
墨儿一直眼含泪花的帮自家小姐擦拭额头上的汗渍,她也一样的受了伤,不过现在起码伤口已经算是愈合,完全没有姜临秋的这般严重就是了。
“小姐,您没事吧。”墨儿轻声唤了她一声。
姜临秋整个人两腿发软瘫坐在原地,木讷的注视着正前方,她长吐一口气,终于算是都了结了,接下来自己也完全不用当心伤口崩开的事儿了。尽管过程痛苦了些,但是起码小命算是已经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