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待我出了这西莞城,便与你们这对狗男女再无瓜葛!”姜临秋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要这样做的,做戏索性就做的更足一点。
当然那个凝儿也不是傻子一个,不可能会轻易的就相信废妻这件事。
夜晚,冷风拂面虽已经立春,但边疆的沙土袭来打在脸上还是青疼青疼的,姜临秋站在营帐外观望着天上的一颗颗繁星点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慕白还能站起来,跟自己相依偎在一起看着外面的繁星,
“阿秋啊,凝夫人说今夜的水太凉了要你去换一桶热水过来。”静儿对着姜临秋说话时的语气也是趾高气扬的,一时间气不过,墨儿险些要抬手打过去。但却被姜临秋呵斥了一番。
姜临秋瞥了眼那静儿,又看着背后的墨儿:“今时今日,我也不是你的小姐,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既然作为下人,那就必须要有下人的样儿。”
寒风凛冽,姜临秋惧怕那凝儿会找墨儿什么麻烦了,索性便让墨儿留下伺候那凝儿先,自己只身一人去打水。
提着水桶回去,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十指内都被勒出了血痕,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她提着水桶摇摇晃晃的回去,一路上还要照看好这水桶,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水桶里的水给弄撒了出来。要是说那凝儿故意找茬的话,她还要在回去一趟。
营帐内,那凝儿主仆二人兴高采烈的拿着新花被褥往自己的床榻上铺盖,而给姜临秋的都是姜临秋他们来时带的那些,早就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不过缝缝补补也还算是不错,当然这些被褥是姜临秋他们自己带来的,姜临秋自然是放心。
至于凝儿盖的那件,说不准还是从哪一家死人床上扒下来的。
当然这些话,姜临秋及墨儿都不会告诉那凝儿。
“平日里姐姐在王府里洗脚时,不晓得都舒不舒服,凝儿可是记得大小姐姐都金贵,洗脚的时候还要什么百花花瓣呢。不晓得这西莞城有没有。。。。。。。”凝儿笑颜如花般看着姜临秋。
她就是要看看姜临秋的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如果要是换做是以前的话,说不定自己来到这儿就被姜临秋想着法儿的给弄死了,可是没想到姜临秋居然被休了,这一切想想都怎么觉得那么的不可能。
姜临秋佯装懦弱不堪的抬起头看着凝儿:“凝夫人,您说的那种百花花瓣,现在这种天是不长得,不如我帮您给脚趾清洁干净,您快些入睡吧。”
那凝儿冷哼一声:“罢了,看在先前你我主仆情分上,我也不想刁难你。对了,静儿你差人等会去告诉那刘县令,跟他说三殿下休了三皇妃,叫他速速差人给三皇妃先前用的绫罗首饰给我送来。”
她说话时还一直在端详着姜临秋脸上的表情,要知道,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更况且姜临秋也不会至于傻到给自己的银票随便放,那些不值钱的玩意,既然凝儿喜欢,就送给她当做是陪葬品了。
私下姜临秋给了墨儿一个眼色,墨儿连忙扑倒在凝儿的面前:“那里面的奇珍异宝不生少数,更何况还有皇上赐予我家小姐的,那些你又有什么权利给拿走?”
皇上?蓦地凝儿想到了那一把尚方宝剑,倘若是自己给那尚方宝剑弄到手里,一切也都算是安置住了。
凝儿一只手死死地攥着姜临秋的下颚,那双眸子瞬的瞪得特别大,她死死地盯着姜临秋的那张脸:“姐姐,不晓得之前父皇给你的那把尚方宝剑现在在何处啊?听闻父皇说了,你可以拿着那把尚方宝剑先斩后奏?”
那把剑可是当时姜临秋救了苏梦甜后皇上赏赐的,没想到,这凝儿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姜临秋莞尔一笑,故作淡定:“素来我对那些玩意也都不在乎,姜家没有落魄前,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兴许半路掉了,兴许就在之前我住的营帐内,凝夫人若是想要的话,去找便是了。”
顺势,她轻轻一用力,便将那凝儿的那只手给拿了下去。
一个眼神便叫那凝儿心里七上八下,她是越发的难以揣摩姜临秋的心思了。
就在姜临秋出去之后,凝儿的心里还是久久难以平静,她一直都想要揣测姜临秋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凝儿至今才发现,姜临秋的城府深不可测,她根本就难以揣摩。
“叫人盯着那姜临秋还有墨儿,有任何异样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我。”凝儿拂袖一甩,半靠在那贵妃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