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表示着一副倔强的神情,她不想让姜临秋看出她有任何不堪,虽说她此时已经如此了,穿着破烂的囚犯服,蓬头垢面的,那眼神中还带着一点点忧慌。
“你胡说什么,他们可是来救我的。”凝儿瘫坐在大树底下,泪水已经从她眼里涌了出来,她几乎是颤抖着说着。
姜临秋冷笑了几声,可笑她还认不清现实状况,这背后的人已经不要她了,她现在已经是个没用的棋子了,姜临秋必须让她认清这个现实,于是说道:“你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吗?你现在不过是颗弃子罢了,谁会让一个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人给她好吃好穿的,你醒醒吧!”
凝儿拼命地摇着头,她心里头的那个天平似乎有点偏了,微风吹拂着她散乱的头发,由于还是冬季,只穿着单薄一善的凝儿不禁发抖,看起来像极了从屋里逃出来的疯子。
而眼前的姜临秋与她真是天壤之别,身着华丽的宫服,梳着精致的妆容,那干净又细腻的脸庞,再搭上那一个睥睨众生的表情,与那蜷缩在一团的凝儿当真是天上和地下。
“你胡说,你就是骗我!你姜临秋向来就喜欢挑拨离间,不会因为你的这几句话就改变我心里的志向,你别总是摆着一副圣人的模样,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凝儿几乎是嘶吼着说了出来,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两双手冻得发紫。
姜临秋见此觉得也没有必要同凝儿说教了,既然敬酒不吃罚酒,可别怪她手下无情了,姜临秋转过身,对着底下的士兵说道:“把她带回去!”
凝儿听此不禁慌张,即便是双腿已经无力也要爬着起来,对着前边走来的士兵一阵惊恐的吼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走开,别碰我!”
那些士兵自然是听从姜临秋的命令,一个箭步向前便将那凝儿给架了起来,凝儿此时动弹不得,身心上的伤痛,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折磨,不一会儿,便晕在了那些士兵的背上。
苏慕白也下马走到姜临秋身边,二人望着那些士兵架着凝儿回到囚车上,只觉得唏嘘不已。
架着那凝儿的车被走远,这时方才的三个黑衣人走到姜临秋和苏慕白跟前,苏慕白也没有要急着抓捕这三个黑衣人。
回来的那三个黑衣人跪在姜临秋跟前,说到:“奴才回来复命了。”
姜临秋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于是这三个黑衣人便有窜逃到了林中深处。
“希望我此番作为,能够让凝儿心里头有底,能让她说出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姜临秋看着路上马车的辙印,心里头感叹道。
苏慕白不得不佩服姜临秋的才智质,这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就看她凝儿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若是她心里倒还信着那上边的主子。那自然依旧是我行我素,若是今日的事情奏了效,她心里头有了疑虑,那说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因为这凝儿也是明白人,这点道理她不会不懂。
凝儿再次被带回了监狱里头,主审官受了苏慕白的命令也没有下来审判。因为只要凝儿心里头不说,无论是怎样也行,拷打她是不会说出来的。与其这样把她活活折磨致死,倒不如留着她,说服她,只怕有一天她会说出这幕后黑手是谁。
再次醒来时,屋外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子就射进来,凝儿只感觉一阵寒冷,果不其然,还是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监狱里头。
凝儿艰难地爬起,她想起了那戴斗篷的人对她说的那番话,又想起了今日那三个黑衣人将她劫出去时的事情,她心里头乱得很。
姜临秋曾经对她说过,若是她说出这幕后主使是谁,她便可以从轻发落,但是之后的黑衣人又要去夺她的性命,着实令她难以再相信她原来的主子。但万一那不过是个误会,若是真如那穿斗篷的人说的那样,自己岂不是有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凝儿当真是爱财爱极了,即便是在监狱里头这样子,在一般人认为她只要能够出去就已经十分不错的情况下,还想着以后的钱财。
只是凝儿万万没有想到,那三个黑衣人不过是姜临秋叫来配合演的一场戏罢了,姜临秋曾经与多人对战,又岂是这三个黑衣人能够相比的。再加上苏慕白还在旁边,他征战多次,自然是不把这三个黑衣人看在话下,如今二人联手都败给了三个黑衣人,这事情自然荒唐许多。只是当时的凝儿躺在地上,眼神模糊,看不出来罢了。
凝儿艰难地爬起,身体上的伤势越发严重了,她隐约听见监狱的那头狱卒在谈论着。
“里边的犯人要关到什么时候啊?”那狱卒一边喝着酒一边夹着碗里头的菜,顺便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