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明白了,这俨然就是贿赂,于是说道:“不知二位这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只是这几箱的东西,我府里也不缺,还请二位使者拿回去吧。”
“你且听我说完再决定这几箱东西收不收也不迟。”那使者自然不会马上就要说出他自己的真正目的,苏慕白也是侧目而听,即便这使者说出来,苏慕白也是不会收这些不义之财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洗耳恭听。”苏慕白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他本就不想给这些个使者好脸色。要不是碍着他们代表一个国家,他也是宣国的皇子,苏慕白才不会如此客气。更何况方才将姜临秋中毒,更是有了给苏慕白理直气壮的资本,若是爱妻中毒都气不起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苏慕白拍了拍胳膊,于是便坐在坐踏上拿起手边一杯清茶饮尽。
那二位使者见苏慕白如此态度,想来也是因为姜临秋的事情,那高庄自然也是深感抱歉,虽说这毒实在不是他下的,自己也另有目的,但好歹也是因为自己的唐突邀请姜临秋才如此的,因此说到:“今日突然邀请,实则是我的不是,只不过这儿三皇妃中毒的事情,与尔等实在是无关。”
“与你无关或者有关,你心里头有数,也不必和我多做解释,你既然要说明你今日的来意你便说吧。我府里头事情多,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费太多。”苏慕白的言辞里不带一点客气,对这两位周国使者十分不屑。
好在这两位使者也不是会拿苏慕白的言辞大做文章之人,况且如今也是他们有求与苏慕白认识,于是说道:“我从周国远道而来,不仅仅是参加这次的宫宴,这见证宣国的实力这各国的使者心里头明白的。昨日一见宫宴气派豪华,知道主办的三皇子并不一般,于是特地想过来结识一下。”
苏慕白轻轻地喝着茶,见那使者仍旧没有说出真正的意图,于是便没有答话。
二位使者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那高庄说道:“这宣国皇子众多,三皇子即便是这次宫宴举办地如此之好,即便是在这祭天礼上成为祭司也未必能够成为这个国家最终的统治者。”
苏慕白倒是明白了高庄的意思,果真和自己想的不差,这两个使者想要拉拢皇室,说到底也是为周国的利益,若是能够将宣国未来的统治者掌握在手里面,这宣国到时候还不是得成为周国的附属国,苏慕白倒是认得清。
二位使者见苏慕白没有答话,于是说到:“若是与我合作,我定会助你登上宣国皇帝的宝座,这几样东西,聊表敬意”
苏慕白冷冷地笑了笑,觉得二位使者的行径又些好笑,不过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于是说道:“虽说宣国的皇子众多,将来成为皇上的未必是我,若是我今日遂了你们的愿,将来便是谋反。我选不上皇上又如何,安安心心的当个王爷也算是足够告慰平生。何必拿这几箱子的金银珠宝和未来的江山做赌注呢?况且,谁说我就做不了皇上了。”
那二位使者听此,皆是一阵哑然,随后过不久,那高庄又就要说道:“三皇子真是好远见,只是这些你想过没有,如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是谁,不用你们说,大家都知道是锦妃了吧。这锦妃正当壮年,争取生下孩子,孩子在长大成人之后的皇位是给锦妃的孩子还是给你呀?”
那胖使者也接着高庄的话茬说道:“锦妃娘娘这般受宠,儿子登基可能性会大些,这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苏慕白淡淡地笑了笑,他有国富民强的抱负,只是于他来说,只要百姓安生,国家兴旺,他能为这个国家做多少,是不是皇上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于是便反驳的道:“即便是锦妃的儿子做了皇帝,那也是我弟弟当皇帝,都是自家皇子,谁做皇帝又有何妨?周国使者这样说,岂不是要坏了我们皇室兄弟的关系?”
这二位使者在苏慕白这里自然是吃了闭门羹,既然苏慕白严词拒绝,那二位使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心里头的怨气自然是有的,好歹他是周国使者,苏慕白如此不给好脸色,当真是失了他俩的面子。
“那既然如此,今日倒是我们唐突了,还望三皇妃好好养好身子,也希望三皇子在朝廷当中能够顺利。”那两个使者将“顺利”两字咬得特别重,也暗示了他会在朝堂与苏慕白争锋相对。
苏慕白自然是听出个中意思,也没有想要再与二位使者周旋,于是便对着管家,冷声说道:“送客!”
二位使者自然也是不客气,那管家已经到跟前来了,一手做出请的姿势,那使者只觉得这三皇府里头老管家和下人的脾性和苏慕白还真是一个样,于是便灰溜溜地走了,随行的下人也把这些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给抬了出去。
朝堂之中暗流涌动,苏慕白不是不知道,因此,做事情都得十分小心谨慎。今日若是收了那周国使者的钱财,他也难免不会落人手笔。况且他并不缺这些银子,即便缺也不会收这卖国钱。区区几个前箱子就将整个国家买了,那他当真是不值。
如今送走了二位使者,苏慕白也有心思全都放在这祭天礼之上了。苏慕白去房间探望着姜临秋,姜临秋劝阻苏慕白要顾全大局,潜心放在国家大事上边,不要为了她担心,苏慕白即便是爱妻心切,也只好如此。于是便去查看高台搭建的情况。
今日的天,微微飘着雪,于工程的施工都是极其不利的,雪景虽美,只是过几天的祭天礼因为这点飘雪出点差错,那当真是影响了一年的国运。
“这高台还有多久才能筑好?”苏慕白看着只有一个框架的柱台,心里头不免担心,不知在初三这天前能否修筑好。
负责这高台的官员看了看天空的飘雪,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停不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今年的这场雪下得似乎有些不及时,对这施工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影响,不出其他意外的话,明早便可以完工了。”
苏慕白轻轻地敲了下遮住台,似乎有些不牢固,于是说到:“这几天的时间,虽然是紧迫,但这柱台的监工依旧是不能马虎。这选材用材到驻材都得由你把关,今年不同往年,今年倒是多了这么些使者,尤其为重。”
那官员也是应声点了点头,今年比往年更加重视,否则这施工也不会这么慢了,只是这雪下的,当真是不及时,与祭天礼的完成也是有影响的。
苏慕白身为皇子对祭天礼自小就有一定学习,因此这几天里的技法,全都已了然于心。苏慕白与那官员交谈之中,隐隐约约发现有一个明艳的身影,走上前去,原来是锦妃与皇上。
皇上似乎对锦妃的到来有些诧异,于是说道:“爱妃,你怎的到这里来了。”
那锦妃倚在在皇上的怀里说道:“皇上近日天天在此,臣妾觉得被冷落了,今早起床,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来来是皇上早早的便离开了,于是心里放不下,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便也跟来了。”
锦妃的这一番话,苏慕白也是听在耳里的,她听着,只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只是这皇上听的是开心,一脸笑呵呵的。
苏慕白走到皇上跟前行了一礼,皇上见着苏慕白关切的问道:“皇儿也来这里查看这柱台搭建的情况。”
“今日飘了些雪,儿臣担心这柱台的搭建会出什么差池,于是便来监督查看,今年的祭天礼比往年更为重要,儿臣不希望有什么差池。”苏慕白如此说道,叫皇上听了,心里头直满意。
那锦妃似乎是觉得苏慕白与皇上有事需要谈,于是便也避讳着,对皇上行了一礼说的:“既然男人谈正事,我这女儿家自然是不宜参与,那臣妾便在这附近四处逛逛,等皇上谈完了再找臣妾便是。”
皇上宠溺的看着锦妃,抚摸着她的头,只觉得她分外懂事,于是便给身旁锦妃的丫鬟使的个眼色,也跟上前去。说到底还是搭建柱台的地方,多多少少警惕些也是好的。
再送走了锦妃之后,皇上这才对苏慕白说道:“驻台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这技法你可都记熟了?”
“儿臣自幼攻读,自然是记熟了,只要这住台没有问题,那一切病也可和往年一样。”苏慕白如实说到,皇上,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天空渐渐飘下的飘雪似乎丝毫不在意。
晚年也嫌少有飘雪的情况。只是今年有识者来,因此便格外重视罢了。
那锦妃脱离了苏慕白与皇上的视线之后,便在这柱台之外瞎逛了起来,那负责搭建筑台的官员见了锦妃娘娘,生怕这柱台若是有个差池,将锦妃娘娘给砸着了,他可担不起,于是对着锦妃娘娘说:“微臣拜见锦妃娘娘,此地危险,还请娘娘快快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