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秋,你这偏方可真是有效,哀家这才喝下去半个时辰,就好了,现在只觉得浑身舒畅。”靠着垫子坐在床头,太后握着姜临秋的手,笑得一脸和善,眼中还有些疑惑。
“平日里哀家也曾生过病,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是好不了,你这药,真是灵验呢。可否告知哀家你这药,为何如此灵验?都治何病,哀家让那些太医也准备一些,免得下次在劳烦你。”
“太后说笑了,能为太后治好病,妾身也很开心。而且这药的原理…。。。”说到这里,姜临秋突然犹豫起来,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
太后眼睛闪了闪,拍了拍她的手道,“莫非这药是你师父传于你,不能再传?那这样,哀家就不为难你了。”
“回太后,你其实并没有生病。”姜临秋有些难言。
“没有生病?”太后一怔,随即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你这孩子,哀家若是没有生病,怎会浑身无力,还胸口疼痛。”
“就是,三皇子妃,你若是不愿告知太后,你那偏方的原理,你便不说。太后也说了不再询问,你怎还拿这种事情拿太后开涮?”
不远处一个早就对姜临秋为太后治好了病,心中不太舒服的太医,此时看到时机,立刻站了出来,带着质问的语气。
姜临秋眉头微觑,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扶着肚子,对着太后恭敬行了一礼,面色凝重的道,“回太后,妾身说您其实并没有病,是因为太后身体不适,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太后猛地坐起身子,瞳孔里满是惊讶和不相信,她身为太后,谁敢给她下毒?
“三皇子妃,你不要胡言乱语,若太后是中毒,我等怎会查不出来?”那个太医又开口,带着斥责。
姜临秋眉眼之中闪过不耐,扭过头去冷声讥讽道,“身为宫中太医,却连太后病因都查不出来,不说你们是庸医,已经是留了脸面。现如今,王太医这是在质疑本皇子妃这个神医的徒弟吗?”
这个王太医句句都露针芒,墨儿比姜临秋还要讨厌他。可是这里是在太后宫中,不是在三皇子府上,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可以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在这慈宁宫中,主子说话,她一个婢女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妄动开口,只会连累主子。
而此时听到自家小姐反驳,看着王太医那一张黑下去的脸,墨儿心中满是得意。她家小姐可是神医的徒弟,能是这些太医比的吗?
“那你说,你是如何知道哀家中的是毒?哀家中的又是何毒?”
就在王太医一张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时。太后又开了口,打破了那怒焰嚣张的气氛。
姜临秋回过头来,伏了伏身才又开口道,“回禀太后,妾身的师父是神医,传授妾身不少。妾身为太后把脉,太后的脉象时强时弱,却与风寒入体不同。
而且,妾身以往也曾中过毒,与太后此症状一般。那偏方是妾身师父留下的解毒良方。只要喝下药,半个时辰后,便能痊愈。”
“那如此说来,哀家真的是中毒?”太后眸子深邃的让人不敢直视。
姜临秋点头,“妾身不敢欺骗太后。”
扫了一眼在这殿内的所有人,太后垂了垂眼帘,果真是中毒了吗?从那些太医为她检查无果开始,她便开始猜测自己是否中了毒。
她随处身宫,身为太后,养尊处优,可她不是皇帝的母妃,能够稳稳的坐在这个太后位置上,自然也不是什么单纯,容易被哄骗之辈。
可她想不出,在这宫中,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害她?
“来人,为哀家更衣。”
良久,太后抬起头,朝着自己的丫鬟嬷嬷唤了一声。她此次中毒之事,可大可小,若不是姜临秋恰巧是神医的徒弟,她是否就这般病倒在床,而后殡天?
既然体内毒已解,可此事太后也并不打算放过。
“还请三皇子妃和众太医到外间等候吧。”老嬷嬷上前,对着姜临秋几人伏身行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太医阴测测的望了一眼姜临秋,一道压低了的冷哼传出,甩袖走了出去。对于他的态度,姜临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不着痕迹拍了拍墨儿的手,示意她勿要急躁,在墨儿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
“小姐,那个王太医太过分了,你就不该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一到前厅,看周围无人,墨儿便撇着嘴抗议起来。
“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外边,说错一句,行错一步,便是万劫深渊。”姜临秋抚摸着肚子,眼神微眯,里边满是精光。
“哦,对了小姐。”墨儿突然恍悟过来似的,一拍脑袋,扫了一圈四周看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是环妃的事情,奴婢一路跟随…。。。”
很快,墨儿便悉悉索索把跟踪环妃,到遇见苏慕白的事情,给姜临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