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狂蜂还在不停地围绕着姜云初,而那些女眷们见狂蜂只专门盯着姜云初咬,也都没有了最初的畏惧,但也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她驱赶狂蜂,只是坐在自个儿的席位上看着这场好戏。
就在这时,姜末天总算是带着临国候府的人手赶到了,但他们也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这些狂蜂全部都驱赶。
姜云初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因衣服破洞而露出了玉躯,姜末天皱着眉头褪下外裳替她遮住春光。
心疼女儿的方如琴立马就冲上来抱住了姜云初,而姜云初也立马就趴在方如琴的怀中放声哭泣了起来,抽搐着唤道:“娘亲,好疼……”
方如琴不住地抚慰着姜云初的后背,等到姜云初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过后,方如琴指着姜临秋质问道:“一定是你使得诡计,才会害得我的初儿如此!”
闻言,姜临秋蹙起了眉头,见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过后,她的神色间带了些许不耐,反问道:“说话是要凭证据的,你指认我,有证据吗?”
这回可真的不是她出手害得姜云初这样凄惨。
“方才在座之人可都看见了,那些狂蜂都是围着初儿在咬,”方如琴声音尖利,说到后面更加的口无择言了起来:“你定然是嫉妒初儿是未来的五皇子妃,才会下如此的狠手!”
姜临秋站起了身子,眼神狠厉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方如琴与她怀中狼狈不堪的姜云初。
她挑了挑眉头,冷哼了一声:“嫉妒她?我也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若真的说起来,日后五妹妹还要唤我一声皇嫂,我用得着嫉妒她?”
姜临秋顿了一顿,开口又说了一句更加让方如琴无力反驳的话:“更何况,在座之人也都知道,五殿下开始是要向我提亲,只因我那事有些缘故不在府上,这门亲事才让给了五妹妹,我又怎么会嫉妒她?”
见她们在这么多人跟前越说越不像样子,秦氏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明目张胆地拉起了偏架:“都少说几句!三丫头,哪有你这样数落自个儿的长辈的?莫非大人说你几句还说不得了?”
闻言,姜临秋冷笑不知,假若她不说刚刚那几句,只怕今日之后她善妒狠辣的恶名就要传遍整个京都了。
但她还未曾反驳,姜末天就先行说道:“先让府医为初儿好好瞧瞧,别破了相……”
若是破了相,那他这么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可就白养了。
听了姜末天这话,方如琴也察觉了其中的关键性,立马就带着姜云初去了偏房。
而姜末天察觉了众人望向他们这个方向所透露出的不屑过后,又摆出了一副为女儿担忧的好父亲模样,开口怒声道:“查!这样的事,必须要好好查!”
“是得好好查!”苏梦甜娇声附和道:“方才本公主可都吓坏了,更何况……若是因为方才临国候夫人的指责而坏了永安郡主的好名声,那可得不偿失了。”
姜末天闻言,立马就应着是。
而姜临秋与苏梦甜又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眸中也都带了些许异样的光采。
一场寿宴,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都没有心思继续办下去,但众人却都秉着看戏的目的,继续留在了席位上。
过了许久之后,府医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而在他的手中还捧着方才髻间所别着的那几朵杜鹃花。
“侯爷,正是这个东西召来了狂蜂,并让狂蜂一直盯着五小姐……”府医极其恭敬地冲着姜末天道。
见众人面上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府医便立马出生解释道:“这杜鹃花本身无害,可如今正值春季,乃是蜜蜂采蜜之际,杜鹃花的花蜜颇多,一向是蜜蜂们最为喜爱这物,而且这几朵都是杜鹃花中花蜜最多,香味最为诱人的,所以才会迎来这样多的蜜蜂。”
再末尾,他还添上了一句:“给五姑娘戴上这花之人,若是不懂花,那可能也只是觉得这花好看罢了……可若是懂花之人,只怕这用心就有些险恶了。”
“那初儿可有说这几朵杜鹃花是谁替她戴上的?”姜末天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闻言,府医面露难色,还没有等到他回答,苏梦甜便抢着道了一句:“是本公主!”
众人皆是面带惊奇的望向了苏梦甜,唯独姜临秋还在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她前世时与苏梦甜关系甚笃,自然也知道这位九公主殿下是个看着乖巧可人,其实背地里整人招数无限的主。
她有个旁人不知的长处,那就是懂得天下之花的所有特点,而她平生最爱的,就是用花去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