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琦烟畅饮一番,甚至已然带了些许醉意之时,她突然就听到了隔桌的人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议论声:“听说姜三小姐已然在准备嫁妆了呢,她与三殿下大婚的日期只怕也不远了吧……”
张琦烟浑身一振,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她站起身来,抬眸死死地瞪着议论的那几个人,骂道:“你们在这胡说些什么呢!三殿下才不会与那个贱人成亲呢!”
闻言,那几个人都笑出了声来,出言嘲讽着她:“姑娘这是在开玩笑呢?三殿下的聘礼都已经下到临国候府里去了。”
张琦烟一味的愤怒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几个人眸中所隐藏着的狡黠。
她气得几乎噎气,抬手时带了一股劲风,便要狠狠地向那个带头说话的人挥去。
可他们这些人并不是清国候府里的下人,会因为她的身份而一味让着她。
那个男人反手就握住了张琦烟的手腕,怒声道:“说话便说话,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闻言,张琦烟咬着牙奋力地挣扎着,但哪怕她用了最大的力气,也都无法挣脱开。
坐在后面的男人用猥琐的眼神打量着张琦烟,大笑了一阵过后,开口道:“这个妞模样生得倒是不错。”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的人也立马开口笑了起来,就连捏着张琦烟手腕的那个男人也松开了手,啧啧道:“这皮肤也不错,又嫩又滑。”
得了自由,正揉着手腕的张琦烟立马脸色大变,她往后退了几步,冲着他们狠声道:“你们什么意思?”
就在几个男人步步紧逼,而张琦烟花容失色之时,突然有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小姐?”
面上带着一抹白纱的女人小跑了过来,护在了张琦烟的身前。
她将视线转到了那几个男人的身上,声音中透着些许冷厉地质问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个男人见又有一个人自投罗网,本还想调戏几句,可他们的视线却瞟到了一旁站着的几个小厮,立马吓得不敢再说多话,跑得飞快。
见他们走了之后,女人转过了身子,声音温柔似水:“张小姐,你没事吧?”
“你是何人?”张琦烟虽说没有太多的心机,但到底也是清国候府出身,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
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露出来的一双眸子格外眼熟,但却想不起她是何人。
而那个女人则是极其和善的笑了笑,也不嫌弃张琦烟问话直白,但却也没有摘下面纱,只是垂着眸子答道:“我乃临国候府五小姐,姜云初。”
“姜临秋那个贱人的妹妹?”张琦烟听到临国候府时,挑了挑眉头,对待姜云初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姜云初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弱弱地添了一句:“虽说三姐姐平日性子……不太好,但也并非是个贱人呀,张姐姐为何要这么说三姐姐?”
张琦烟听了她的话,正想要破开大骂之时,注意力却转到了她前一句话上头,挑了挑眉头后问道:“她性子不好?”
她反问这句话的时候,眸子中甚至还闪了光。
她曾得过消息,苏慕白最为讨厌的就是嚣张跋扈之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无论她在旁人跟前是副什么模样,在苏慕白跟前也会拿捏几分。
假若姜临秋性子不好的话,她就有由子去苏慕白的跟前好好说说她的坏话了。
这么想着,张琦烟的眸中带了一分喜色。
而姜云初也不负她所望,她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道:“张姐姐有所不知……云初之所以出门时要戴着这块面纱,就是因为三姐姐她在祖母的寿宴上引来了蜂群,云初的脸上便被叮出来了数个脓包,其实云初受些伤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祖母寿宴那样的场合,却因此破坏了心情。”
残害姐妹!
没想到姜临秋在家里头是个这样的人!
张琦烟可谓是想都没想就信了姜云初的话,她握着姜云初的手,心中的窃喜越发浓了,而面上则是一副安慰姜云初的模样:“云初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可不应该忍气吞声!”
“可她到底是云初嫡亲的姐姐,更何况……三姐姐她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云初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只能忍着……”姜云初故作伤心的掩下了眸子,而在张琦烟不留意之时,勾了一抹冷笑。
张琦烟这么容易上当,也不枉她费劲心思演这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