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寅见势不妙,连忙杀出了一条血路,挡在了她的跟前,再不让任何的一匹狼近她的身。
苏梦甜看着挡在自个儿跟前的陈华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俏脸一红,看他觉得顺眼了不少。
而苏慕白与姜临秋的状况也是不佳,衣裳有好几处被狼的爪子给划烂。
墨儿与墨斩风二人更是都负了伤,墨斩风伤在右手手臂,墨儿则是伤在了左手手腕之处。
等到将狼群打杀完后,陈华寅一身白衣上头已然染了些许血迹,而除了被他护得好好的苏梦甜以外,其他人也都是极其的狼狈。
他蹙着眉头从袖中拿出一袋药粉,撒在了墨斩风与墨儿受伤之处,随后替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哀叹了一声过后,道:“此时环境简陋,只能如此了,待会回到账营之内再过细处理吧。”
苏梦甜凑上前去,垂着头,用手指头戳了陈华寅几下,提唇道:“恩人,你救了我两次,等到回到账营我要父皇封你个官做。”
惨了!
姜临秋在心里头暗叫了一声。
果不其然,下一秒时,陈华寅就冷着脸色道:“不用了。”
陈华寅此生最为喜爱的就是自由,如若不然,他当宣国宰相都是绰绰有余的,哪轮得到苏梦甜赏他一官半职?
苏梦甜这回可谓是碰到铁钉子上了。
而苏梦甜却丝毫不明白自个儿做错了什么,纳闷地去问姜临秋。
姜临秋则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后,竟是附在了她耳朵边上道了一句:“梦甜,我觉得……你做我师母挺适合的。”
前世的时候,直至她被斩头而亡,苏梦甜都没有寻到如意郎君。
陈华寅就更不用说了,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今生……他们既然有了交集,那何不让这交集更深些呢?
这样想着,姜临秋的唇间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连忙就跑开了。
闻言,苏梦甜立马就羞红了一张脸,追着她道:“姜临秋!你竟会胡说八道!看本公主这下不撕了你的嘴!”
姜临秋边跑边回头冲着苏梦甜做着鬼脸,还在不住地笑着。
苏慕白也知道她们这不过是在嬉闹,便也没管,只是沉眸在想着别的事。
而已经站远了的陈华寅正在打量着笑得开怀的二人,但他此时在想的事情,却与她们二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姜临秋跑到一半,突然打了止,可苏梦甜却没有止得住,直直地撞到了她的背上。
苏梦甜捂住了鼻子,哭丧着一张脸,出言吼道:“姜临秋,你是不是要谋杀本公主呀!”
闻言,姜临秋冲着她装模作样地笑了一下后,将她拉到了身侧,细声道:“你瞧,我师父他一直在看着你呢……”
而陈华寅沉思片刻过后,竟是朝着她们二人这边走了过来,姜临秋极为‘识趣’地走到了墨儿的身侧,在墨儿的耳朵边密语了几句,二人一道朝着苏梦甜不住地挤眉弄眼着。
被姜临秋这么一调侃,生性大方的苏梦甜此时心中竟是添了几分羞意。
陈华寅丝毫不知她们的心思,蹙着眉头提唇道:“你这几日是否碰过什么东西?”
本以为陈华寅是要来说些情话的苏梦甜似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瞪了一眼姜临秋后,愣愣地答道:“我一日下来碰的东西都不少,你指什么?”
被苏梦甜反问了一句的陈华寅略微有些无语,望着苏梦甜直叹着气。
发现场面有些不对劲的姜临秋此时也连忙带着墨儿迎了上来,而陈华寅则是抿唇答道:“你是否有碰持香较久的东西,或是你的身上有带些香囊等物?”
闻言,姜临秋蹙了蹙眉头,立马就明白了陈华寅的意思。
按常理来推断,他们应当不会在进入林子内部这么短的时间里遇到白虎与狼群这样的猛兽。
假若说是运气不好,那他们也就认了,可不论是开始的白虎亦或是方才的狼群,它们仿佛都是认准了目标般攻击苏梦甜。
这只能够说明——苏梦甜曾接触过引兽的东西,或者是她的身上此时就佩戴了能够引兽的东西。
而苏梦甜却是被问懵了,她蹙了蹙眉头,仔细回忆片刻过后,应道:“我虽喜花草,但这里地势简陋,这里的花草并不多,这几日又忙着临秋的事情,也未曾刻意接触过那些花草。”
此时苏慕白与墨斩风也走了过来,将苏梦甜围在中间。
苏梦甜大约也是察觉了事态严重,不再嬉笑,换了一副极为严肃的嘴脸,眉头还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