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模样,苏慕白的面上添了几分笑意,姜临秋撇了撇嘴后,问了一句:“军不可一日无帅,咱们还是骑马赶上大军吧。”
苏慕白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揽她入怀,提唇细语道:“斩风跟随我多年,声名极佳,有他在,不必操心。”
他话语一顿,随后又添了一句:“我要墨儿也跟着他一道过去了,你就是不相信斩风的能力,也该信墨儿才是。”
闻言,姜临秋暗自咬了咬牙,心下不甘心得紧,她的心头又生一计:“不若咱们两人比比赛马吧?”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怎可能真的安分的在车厢里头坐着?
“就你那样的技术,甭说赛马了,你就瞧瞧你浑身上下的伤口,竟还想骑马?”苏慕白不再与她打马虎眼,提唇戳穿了她的心思:“别说骑马了,我如今恨不得叫马夫将这马车调转个方向,送你回到明都去。”
此言一出,姜临秋顿时就焉了气,因着如今二人身处在马车里头,她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只能狠狠踩他一脚,道:“苏慕白,你若敢让我回明都,我就与你和离!”
苏慕白知晓她怒极,便也不在此时来触她的霉头,只是含笑不语。
二人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赶了三日的马车,姜临秋早已闷不住,而苏慕白则是美名其曰‘欣赏沿途风景’。
终于,第五日的时候,姜临秋身上的那些伤口已然结痂,而已然在边疆驻了营的大军也近在咫尺。
姜临秋掀了帘子遥遥望着,她只觉自个儿激动得眼眶之中都含了泪珠。
就在她在心里头无限感慨之时,苏慕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随后提唇吩咐了外头的车夫一句:“在此处住上”
闻言,姜临秋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她转眸瞪向了苏慕白,咬牙问道:“大营近在咫尺,如今天色也还尚早,咱们不如早日与军队会合,虽说斩风能干,但大事只能够由你这个主帅前去定夺……而且,我想墨儿了。”
听了这话,苏慕白可谓是一脸的委屈,将她搂入怀中,咬了咬她的耳垂,随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可是,我也想再与你一道过一天的二人世界。”
感觉自个儿被电激了一下的姜临秋打了个哆嗦,但她的心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慢慢地软了下来,她搂住了苏慕白的脖子,似是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句:“好吧。”
诡计得逞,苏慕白的唇间勾了一抹笑意,但是在他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姜临秋就一脚将他踹开了,姜临秋望着他,嘴撅得极高,道:“苏慕白!你今日若敢碰我,行军期间你就别想再到榻上来睡了!”她话中的潜意思,苏慕白听得分明。
苏慕白打了一个哆嗦,理了理衣裳过后,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只是眼神还是在不住地往姜临秋的身上瞟。
触及到了他的眼神,姜临秋眉眼间添了几分忍俊不禁,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怒气腾腾的模样。
许久过后,苏慕白往她那边移了移位置,姜临秋则是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
待到他又将手伸过来之时,姜临秋一把将他的手拍掉,随后挑了挑眉头,扬声道:“如今咱们可是在马车里头,你也这样动手动脚的!苏慕白,你这样精-虫上脑,你那些个属下们可都知道?”
此言一出,苏慕白彻底地黑了脸,在外头马夫的憋笑声也恰巧传入了马厢。
苏慕白只觉自个儿这么多年的形象尽是毁在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他抿着薄唇,冷声吩咐了一句:“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务必要赶到大营。”
马夫在心里头叫苦不迭,但却连半句反抗得话都讲不出来,只得苦巴着一张脸开始赶起了马。
而达到了目的的姜临秋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苏慕白的黑脸后,主动往前凑了凑,但苏慕白却压根也不搭理她。
自觉无趣的姜临秋撇了撇嘴后,她掀了窗帘子朝外望去。
随后,有一处地方映入了她的眼帘,她不禁浑身一颤,撑着帘子的手也愈发用力了些。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处地方,一直到它彻底的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动作缓慢得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一直在注视着姜临秋的苏慕白在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过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可是看到了些什么?”东北这边人穷地平,他以为她是看到了什么可怜人家,心下觉得怜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