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烟疼得不住地发出了尖叫声,浑身都在颤抖着,她眼神极其凶狠地盯着姜临秋,怒骂道:“姜临秋!你不得好死!”
闻言,姜临秋的神色一冷,又是狠狠一鞭打到了张琦烟的手臂上。
而张琦烟这次倒是学了乖,没有再咒骂姜临秋,只是她那足以杀人的眼神仍是盯着姜临秋看。
但姜临秋却丝毫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又是一鞭打到了她另一支手臂上,随后冷眼扬声说道:“第一鞭与第二鞭,本皇子妃打你是因为你方才意图害本皇子妃坠马。”话音之间,尽是冷意。
她的声音一顿,随后启唇冷言续道:“第三鞭与第四鞭,打得是你多次对本皇子妃出言不逊,这接下来的第五鞭与第六鞭,打得就是你肖想本皇子妃的相公!”这六鞭,她可谓是早就想打了。
她已经忍耐了张琦烟许久,可在她意图谋她性命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下去!
这笔账,还是清算得好。
就在姜临秋还要挥鞭之时,姜云初已然行至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提唇说道:“三姐姐,还是算了吧,咱们大家都是姐妹,何必如此相残?”她这也算是卖张琦烟一个面子了。
她这话说得可谓是一语双关,家族的人叫姐妹,关系好的闺中密友也可以叫姐妹,并且……侍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也可以称作姐妹。
姜临秋与张琦烟自然是不属于前两种。
见张琦烟对她投过来充满善意与感谢的目光,姜云初微微地扬了扬下巴,面上露出了一分得意之色。
闻言,姜临秋却嗤笑一声,丝毫不曾理睬她,一旁的苏梦甜则是帮腔瞪了姜云初一眼,提唇道:“什么姐妹?她姓张,与咱们皇家既无血缘关系,且尚未成亲,莫非五嫂你是想要替五哥纳一房小妾?”她全然将姜云初话中的意思给扭曲了。
而姜云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一直望着苏梦甜。
苏梦甜则是丝毫不给她留情面,翻了个白眼过后,喃喃着说道:“就这番气派,也配当我们皇族中人?待本公主回宫之后,就去让五皇兄早先将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给休了,省得带出去丢了我们宣国皇族的面子……当真是上不得台面。”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正好能够传入姜云初的耳中。
她说这话可并不只是想让看到姜云初面上那层假面具识破的模样,而是她打心里头的讨厌她,兴许哪日得了机会,她还真的会与苏宇清提此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句话可谓是正好戳到了姜云初的逆鳞,她神色大变,再演不下去,上前狠狠地捏住了苏梦甜的手腕,声音都变得尖利了几分:“本皇子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四书五经也能够一字不漏的背个全,你竟敢说本皇子妃头发长见识短?本皇子妃这个做儿媳妇、做嫂子的,今日就替母妃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孝女!”说着,她手下的力气越发大了些,苏梦甜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红印。
这些年来,姜云初最为骄傲的就是她的才貌,最为在意的则是她五皇子妃这个名号,如今苏梦甜的一句话竟是将她这两样东西都否认了,她又如何能不生气?
闻言,苏梦甜也不示弱,用力挣脱着她的手,但姜云初这下的力气却格外的大,苏梦甜憋红了一张脸,梗着脖子道:“谁说见识就一定是在书本里头?你这样的人,一辈子就只能,也只会躲在阴暗处干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在苏梦甜的心里头,其实一直都是有出兵打战,成为女中豪杰的梦想,但却因为皇帝与锦妃的拘束而不能够完成这一想法。
就在这时,姜临秋突然鞭子突然挥去,就在张琦烟害怕得腿都有些发软之时,却发现,这道鞭子是冲着姜云初去的?
“你竟连本皇子妃也敢打?”姜云初吃痛着松开了捏着苏梦甜手腕的手,捂着手背上头的鞭痕,满目的不可置信,怒声冲着姜临秋道:“本皇子妃与你同是皇子妃,你竟是敢打我,休怪我到父皇跟前去参你一本。”
闻言,苏梦甜以飞快的速度躲到了姜临秋的身后,她探着脖子望着姜云初,眸子深处带了一分笑意,狐假虎威道:“那你便去好了,本公主倒是不信,父皇若是听了你在此处对本公主无礼之后,究竟怪你还是怪我与临秋?”
太后对苏梦甜的宠爱不如从前,可皇帝却像是要补偿太后那份一般,什么好的东西都往珮悦轩送,更是在朝堂之上公然对向他求旨赐婚的朝臣说:“九公主乃是朕的掌上明珠,就你们家的那些个破小子,也想要娶她?”
此言一出,整个明都上下,对苏梦甜都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