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之后的几日来,姜临秋除了正常饮食之外,再没有说过半句话,整个人好似灵魂出窍一般,只知道一遍遍嘱咐着墨斩风快些赶马。
而苏梦甜与墨儿见了她这副模样,心间也异常担忧,但却不知该如何劝说于她。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他们临近东言国国土的时候。
姜临秋下了马车,望着眼前极为熟悉的景象,眸中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光采。
她心下一痛,觉得眼皮格外地沉重,她强撑着精神,回过头去,冲着一脸担忧的苏梦甜与墨儿说道:“走吧。”她的声音中甚至带了一抹沙哑。
久违地听到了姜临秋的声音,苏梦甜与墨儿二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都浮现出了一抹惊喜之意,随后分别站于姜临秋的两侧,大步朝着东言国的都城——昭都走去。
待寻了一间较大的客栈安置下来过后,她们一行四人便漫无目的地在昭都之中闲逛了起来,墨斩风与墨儿早就不知溜到哪儿独自享乐去了,姜临秋便与苏梦甜一道在街上走着。
苏梦甜随手自一个小贩处拿了一个拨浪鼓,待付了钱后,走到了姜临秋的跟前,冲着她摇了摇,随后笑道:“这虽说没有明都那样繁盛,但民风却极为淳朴热情,个个安居乐业,想来东言国的国王,应当也与父皇一样,是个难得的明君。”
闻言,姜临秋眸色一暗,随后强笑了一下,提唇道:“你是被拘在皇宫里头太久,看什么都觉得好奇。”如今正是东言国朝政最为动荡不安的时候,又何来安居乐业一说?不过都是些做个外乡人看得假象罢了。
听了这话,苏梦甜撇了撇嘴,但面上的笑意却仍是不散,继续左逛右晃起来。
就在苏梦甜正玩得起劲之时,突然一头骏马朝着她的方向奔了过来。
反应速度极快的姜临秋见了这副情景,心脏都险些停止跳动,失声大喊道:“梦甜!”在下一秒之时,她的慕临鞭就已然附在了苏梦甜的腰上,
“你这人骑马时没有长眼睛不成?”在确定苏梦甜无事过后,姜临秋将眼神转向了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少年,心中不仅怒火滔天,一股脑地怒骂道:“这大马路上头,你如此驰马,可有想过会出命案。”
闻言,少年仍是一动未动,只是冷笑了一声,微微地低下了头,眼神鄙视地望着下头的姜临秋与苏梦甜,一字一顿:“本少爷可是丞相府的嫡子,就算你们丢了性命,那也该感到荣幸!因为,你们是死在本少爷的马下!”说着,他抬起了下巴,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姜临秋与苏梦甜听了他这话过后,只觉得心中一阵的恶心,她甚至不愿于她多言,慕临鞭狠狠地朝着少年身上甩去。
吃了这一鞭过后,少年不住地捂着手臂大声呼着痛,总算从马背上头下来,但态度却还是十分的趾高气扬:“死女人,你可知道,惹恼了本少爷,会是何下场?”
闻言,姜临秋微微地扯了扯唇角,抬眸与他对视着,也总算是认出了此人是谁。
前世的时候,她来到东言国过后,第一个除去的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傅家嫡子——傅仁?他可是傅家出了名的草包。
她此处来东言国,除了想要寻得《破蛊》之外,还想要替那人除掉傅家,也算是报了前世之时,他对她的一番恩情。
这样想着,姜临秋丝毫不再客气,一脚猛地就将他给踢到了地上,她似是极为不屑地收起了慕临鞭,随后拍了拍手,道:“能被本姑娘踢一脚,也是你的荣幸。”在这离明都不止隔了多少千里的地方,她再是如何释放本性,也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
她这话才刚刚说出口,就引来周围人的一阵欢呼之声,平日里头,傅仁日日在东言国境内为非作歹,东言国之人皆是恨透了他,如今见到他吃瘪,他们的心里头自是开心得很。
也有些胆小怕事地匆匆离去,似是害怕他们会祸及鱼池。
而有些心善地则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轻轻地扯了扯姜临秋的袖子,提唇说道:“姑娘,您还是不要与傅少爷对着干了,他可是傅家的嫡少爷……”
闻言,姜临秋的面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她扬了扬眉头,故意揣着明白当糊涂,提唇扬声说道:“傅家又如何?”
而那好心之人的声音则是越压越小,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提唇说着:“想来姑娘并非我们东言国的人,所以不知这傅家的厉害之处!傅家乃是傅丞相的家族,而傅丞相他又……”他的话欲言又止,叫人不难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在小心的觑了一眼姜临秋与傅仁的面色过后,提唇道:“所以姑娘您还是莫要招惹傅家之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