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当放在山西整顿政务、军务。”
“陈奇瑜在洛阳担任县令多年,熟悉河南,因此升任为洛阳知府,约束福王侵占田亩也好。”
“之后若是做的可以,则是能升为河南布政使。”
朱由检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布置从南直隶到山东、山西、河南、陕西、甘肃。
说白了就是整顿军务,不让军饷被上层官员私吞,再让上层官员监督中层的将领,准确下发到士卒手上。
这当然不可能有说的这么容易,其中必然有不少难度。
但如果这些人连这些难度都克服不了,那么也就可以换人了。
不过、当朱由检说完这些的时候,好皇兄却没有开口了,而是发呆般的默默沉思。
朱由检也不急,坐在旁边等着好皇兄说话。
过了一会儿、好皇兄才开口道:“袁可立的事情可以定下了,梅之焕也可以,李长庚和毕自严也可以。”
“徐光启也可以,但是他的徒弟和陈奇瑜的话,暂时搁置,等我想想再定夺。”
“好!”听到这话,朱由检并不意外。
眼下的孙元化不过是个举人,陈奇瑜也没有什么亮眼的政绩,不用他们两个是正常的。
并且这只是搁置,不是彻底的否决,也就是说还是有机会的。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朱由校和朱由检抬头看去,却见是脸色平澹的王安走了进来。
“王安、你来的刚好。”朱由校刚刚露出笑容,王安却跪下道:
“万岁、奴婢听闻要设立御马监南场,特此请万岁调奴婢前往御马监南场颐养天年。”
一句话出口,顿时震动了三个人的心。
朱由校以为听错了,魏忠贤和王体乾却心里笑开了花。
“万岁、奴婢请前往御马监南场颐养天年。”王安依旧固执的开口,这让朱由校微微皱眉道:
“这御马监南场太监,由皇五弟选择,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如今内廷无人,你暂且呆着。”
朱由校的强硬超过了朱由检和王安的预料,这主要是朱由检帮助了朱由校太多,让朱由校对魏忠贤和客氏的依赖没有加重。
这是利也是弊,王安这个人,用习惯之后,朱由校还是挺喜欢他的。
毕竟魏忠贤刚当上东厂掌印太监,按例来说是不能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
所以但王安退下去,朱由校还得陷入让魏忠贤当司礼监掌印太监还是继续在东厂呆着的抉择。
“行了、你退下吧,把刚才我和弟弟所说的一些事情和忠贤沟通一下,没问题就下发圣旨吧。”
不给王安继续说的机会,朱由校一摆手直接斥责他离开。
魏忠贤见状、也不敢惹朱由校生气,连忙走进了偏殿,而王安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他们走后,朱由校才转头看向朱由检,并开口道:
“御马监南场的事情,弟弟准备怎么安排?”
他的问题,朱由检早就有了答桉,因此不假思索道:
“首先把涉桉士绅、商贾抄家,再叫陆文昭秘密调查,可以不公布,但一定要有其他涉桉的南直隶官员罪证。”
“至于御马监南场、可以叫戚元辅直接带人前往,在御马监南场练兵三个月。”
“秋税和加派银就由陆文昭命一千锦衣卫北运。”
“剩下的三千锦衣卫和戚元辅手下八千浙兵负责丈量充入御马监田亩,再将所有佃户编入御马监,以人头发田。”
“这田亩是朝廷的,他们只是负责耕种,和御马监七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