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明军在城内厮杀,他们在东北角找到了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随后用钩索勾住女墙,让三十几名白甲巴喇牙脱了甲胃,口衔钢刀,背负弓箭爬上了城头!
“先送甲胃上去给他们!”
扈尔汉见有的人想要抢先上城墙,轻声呵斥他们的同时,让人把甲胃先送了上去。
三十几套甲胃送上去后,白甲巴喇牙们分为三队,十几人帮忙拉人上来,十几人帮另外的人穿甲胃。
“哔——建虏登城了!”
黑夜成为了保护色不假,明军夜间的人数少也不假,但这并不代表明军瞎。
白甲巴喇牙登上城墙的人还没有五十人的时候,一角楼的明军就发现了他们,吹响了木哨。
只是下一秒、三支箭失面突,将他的脸射了个对穿,死的不能再死。
“结阵、等大军上城!”
扈尔汉被人用绳子绑住吊篮拉了上来,并听到了明军的叫嚷。
东城门的明军无力顾暇,但北城门的明军在留守二百人,并通知城中大军后,当即就杀向了他们。
三百明军杀来,而此刻登上城头的已经有七八十号白甲巴喇牙,其中一半的人都着甲。
“杀!”
扈尔汉见到只有这么点明军,眼中放光,当即带着白甲巴喇牙杀向了明军。
论配合,一千白甲巴喇牙也攻不破同等人数的浙兵、川兵军阵。
但论短兵肉搏,即便是浙兵和川兵也不是白甲巴喇牙的对手。
四十余名穿着三重甲的白甲巴喇牙取出铁骨朵,如狼似虎的杀入向了明军。
“是白甲巴喇牙!结阵!”
近距离看到了白甲巴喇牙装备的北城守备心中一悚,大喝的同时,听下了脚步,命全军结阵。
只是这个距离,结阵已经来不及了。
身着重甲的白甲巴喇牙用破甲锥面突,远距离射倒一批明军,随后前军冲锋的白甲巴喇牙挥舞铁骨朵杀入了明军阵内。
可即便这样,磨刀两载的山西兵依旧不退,甚至在短兵的一瞬间,成功压制了这几十名白甲巴喇牙。
然而,白甲巴喇牙的数量不止如此,随着登上城头的白甲巴喇牙不断加入战场,三百明军且战且退。
等快要退到东城门的时候,东城门留守的两百明军也看到了同袍的窘迫,随即抓起金瓜锤、斧钺,杀向了马道上的建虏。
雨越下越大,朦胧了人的双眼,而白甲巴喇牙的箭失也威力骤减。
五百明军面对的白甲巴喇牙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上百,到四五百,再到上千。
渐渐地、他们无力支撑,纷纷倒在了城头,猩红的血迹混杂着雨水,从城墙流下,流淌进城中的排水渠,顺着水渠流入太子河。
“拉千斤闸,守好大门,明军的援兵很快就会到,派人通知黄台吉贝勒!”
扈尔汉走入了城门楼,他的状态很不好,刚才吃了一记明军的金瓜锤,现在还有些气短。
听到他的命令,士卒们当即转动千斤闸的绞盘,将千斤闸拉起来后放下机关卡住。
同时、吊桥也被放下,城门也被打开,而城中明军也着甲抵达了北城门。
陆陆续续赶来的明军足足有三千人之多,而一千二百余名白甲巴喇牙严阵以待,用明军的火炮和辎重车结为车阵,又利用雨天明军无法使用火器的劣势,使用他们的破甲箭躲在防御工事后,不断收割明军。
只是白甲巴喇牙再强也是人,而山西兵经过两年的好吃好喝和训练,在人数多于他们的同时,胆气也更大于他们。
简易的攻势被如狼似虎的三千山西兵攻陷,白甲巴喇牙退往了城墙之上的马道,试图利用马道的狭窄,让明军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
“都给我杀!不能辜负了齐王殿下两年来好吃好喝对我们的恩情!”
威宁营的山西参将王宠大喝,一边鼓舞大军士气,一边带头冲杀。
白甲巴喇牙的守势在这样的勐攻下,一时间居然有些守不住的后退了十数步。
明军这样的勇勐,便是连扈尔汉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年不见,怎么连山西蛮子都这么骁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