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出来。
尽管奢安之乱,一直是在和大明的第二阶梯、乃至第三阶梯兵马对手,但好歹也出动了白杆兵和上直两支第一阶梯的兵马,并且云集了近四十万大军。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度爆发,恐怕对大明来说,又要陷入到了战争的泥潭里。
“把这信送给皇兄。”
写完、朱由检吹干了墨迹,交给了姗姗来迟的陆文昭。
陆文昭应下、随后将信交给了陆显去护送,而在他安排完后,朱由检也疑惑一眼看向他道:
“今日班值迟到,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请殿下恕罪,卑职今早去城外和镜城千户所的人核查朝鲜商贾的情报了。”陆文昭先承认自己迟到,随后又说出了自己之所以迟到的原因。
“说说看”听到事情和朝鲜行商有关,朱由检就知道这消息和建虏一定有关联。
也不出他所料,陆文昭很快交代了朝鲜行商为明军探查到的消息。
“老奴似乎在朝阳山一战中炮,目前还躺在床上,建虏内部则是由代善监管。”陆文昭率先回禀,但朱由检立马打断道:
“黄台吉呢?”
“黄台吉也一直没有露面,但他的地位似乎因为正白旗的折损而下降了,行商没有废什么力气就打探到了他的情况。”陆文昭回应道:
“据传他也重伤不轻,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后,老奴调了恩格德尔的十个牛录和范文程的一营兵供他调遣。”
“另外、建虏族中十六岁以上的四千多男丁被分往了各旗,老奴的两黄旗分得七个牛录,两千一百人,代善分得四个牛录,一千二百人。”
“黄台吉的正白旗分到了两个牛录,六百人,镶白旗也分到了一个牛录。”
“之后老奴把镶白旗的残兵和正白旗合并为正白旗,准备等明岁再筹备镶白旗。”
“眼下黄台吉手中,应该有十一个正白旗牛录,以及十个蒙古牛录和一营汉卒,合计九千三百余人。”
陆文昭把事情说了一个清楚,而朱由检倒是没有再紧张了,因为他知道、仅凭九千余人的黄台吉,成不了什么大器。
倒是有一件事让他很注意……
“把恩格德尔和范文程调给黄台吉,代善和莽古尔泰没说什么?”朱由检询问,而陆文昭也解答道:
“莽古尔泰很气愤,但这调动好像是为了惩罚他援救赫图阿拉导致四万大军覆没大半的做法。”
“至于代善倒是没有展现出什么……”
“这就很有意思了……”听到陆文昭的话,朱由检藏在背后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搓了搓指尖,并说道:
“我本来以为,老奴会在战后让黄台吉当他的继承者,但眼下看来、因为两白旗的实力折损,他是准备给黄台吉铺路了。”
“铺路?”陆文昭有些不解,而朱由检来回渡步几下后,便说道:
“如果阿敏没有站队,那么这老贼估计是准备让代善和莽古尔泰斗个伱死我活,然后再让黄台吉上位。”
“他调莽古尔泰的汉营,调代善的北虏牛录,实际上是在黄台吉队伍下面插耳目。”
“让代善和莽古尔泰的人,时时刻刻的盯着黄台吉,同时拉拢他。”
说到这里、朱由检轻笑道:
“到时候、如果黄台吉选择站队,那么很有可能会成为阿敏之后的一个重量秤砣,决定天秤的倒向。”
“不过实际上、努尔哈赤是让黄台吉蛰伏,吸收他们二人的兵马,或者说让黄台吉去执行一些事情。”
“什么事?难不成是来侵犯辽东?”陆文昭眉头一皱,而朱由检轻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