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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越是垂青于你,越喜欢残忍虐待你。这是它表达爱的方式。================================================================
“愿被攀折兰玲花的不再哭泣,我的朋友。”泥球小脸憋得鼓鼓,长着透明细密绒毛的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粉,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梁小夏,躲躲闪闪的。
每次都是这样,犯错了就可怜兮兮的跑她这里让她扫尾。梁小夏看泥球这幅拎不清的表情,气消了大半,她也认了,在泥球面前,自己就是个劳碌的幼儿园老师命。双手顶着揉了揉太阳穴,梁小夏板起脸,压低声音严肃地审问道:“昨晚去哪了?”
“我,我去迅风老师家了,他腿伤了,我帮着照顾他。”泥球憋着吞吞吐吐地说着,脸上划过担心,忧虑种种神色。
“你照顾了他一晚上?”梁小夏有点疑惑,如果泥球和迅风整晚都在一起,那树林里见到的一拐一瘸的又是谁?
“嗯。”“他一晚上都没离开过吗不跳字。
“上过药之后迅风老师就睡了,他,他家里很乱,我帮他打扫房间。”泥球说到这里,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泥球送腿伤的迅风老师回家,刚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房间,根本不像一个精灵居住的地方,书本,杂物,仍得到处都是。厨房的水槽里高高堆着一摞餐盘,吃剩的碗里留着残渣,长了一层绿油油的毛。整间屋子摊得满地东西,差点没处落脚。唯一能看得过眼的,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对双手剑,一尘不染,看样子每天都被保养得很好。
帮迅风上药之后,泥球一晚上都在忙碌地打扫卫生,最后,还顶着通红的脸帮迅风洗完了内衣。她很爱干净,家里蹭到一点泥土都要难受,却不知为什么,对这样邋遢的迅风无法生气,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欢喜。
迅风醒来,见到自己的房间大变样,平时飘逸高洁的脸也有点羞得挂不住,磕磕巴巴地对泥球说了声“谢谢”,咧着嘴哂笑,一副憨直大男孩的样子。
“好了,赶紧回去,别再让家里担心了。莱斯蒂娜阿姨和费舍尔叔叔已经去找你了。”梁小夏话音刚落,玉泉长老的门“吱”一声打开了。
“呦~这不是受气包和废柴女么。一大早地就在别人家门口闲聊,扰人清静,苍蝇一样让人不得安生。”门边站着个和梁小夏她们差不多大的精灵男孩,麦色短发,红色瞳仁,穿着深蓝睡袍,微圆的小脸摆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着。
“兔子!你说什么呢你。”泥球想冲上去和男孩理论一番,被梁小夏揪住袖子,给个眼色,让她赶紧回家。泥球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话,转身钻入丛林。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爷爷新顾的佣人么,来这么晚,我爷爷已经等你很久了,真是的,一点素质都没有。”兔子是玉泉长老的孙子,本名千鹤,因为红色的眼睛,被其他精灵小孩都起名叫兔子,嘴巴毒,还嚣张得不行,一股谁都不放眼里的样子。森林里其他同龄的精灵见到他都是绕得远远地,巴不得永远都别见面。
受气包大概指的是泥球,那废柴女就是自己了,花朝节一过,没想到自己还得了个外号。梁小夏心里摇摇头,翻腾的情绪反倒平静下来了,她来这里可不是和小屁孩斗嘴吵架的,太也丢份。再说,玉泉长老最是护短,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欺负他的宝贝孙子,那接下来的打工日子她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请问,我现在能见玉泉长老吗不跳字。梁小夏心里不屑一顾,脸上却没露出半分,甚至对着千鹤还笑了一下。
千鹤一愣,原来这是个没脾气的软蛋。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梁小夏礼貌的样子,他也没再为难什么,转身让梁小夏进屋来。反正一会儿,爷爷肯定对她没好脸色。
玉泉长老的家很大,干净明亮,没什么装饰,墙边一排一排的架子上摆着各种器皿,材料和书籍,贴着小标签,整整齐齐地分门别类。
“我爷爷在二楼,你自己上去吧。”千鹤连看都没看梁小夏,随手一挥,转身就走。尖耳朵的梁小夏还听到他嘟囔着“土包子”。
梁小夏礼貌地敲敲门,听到一声尖锐的“进来”后进了房间。
玉泉长老的书房不像客厅那样整洁干净,反倒像个实验室。巨大的长条形木桌上堆着各种实验器皿,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书本摊开堆在一边的椅子上,墙角放着个被打翻的黄铜称,矿石撒了一地。高大的落地窗被厚厚黑丝绒的窗帘遮着,只能从旁边的缝隙里阴暗地透着几缕光。
“怎么来这么晚,我要扣你的工钱。”玉泉长老驼着背,不知在实验台上忙活什么,三嘬白花花的小胡子随着声音一抖一抖,满脸的皱纹就像老树皮一样紧巴巴地挤在一起。
这家人看来都有说话不看人的毛病,还有工钱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吧,没有的东西要怎么扣?果然是又刻薄又小气。梁小夏站在阴暗的实验台边不断腹诽,巴不得玉泉长老试验失败。
几乎她刚想完,玉泉长老手里的瓶子就炸了,“嘭”得一声,溅了他一脸黑糊糊的,像泥浆一样的东西。
“你个蠢货,还不快过来帮忙!”玉泉长老试验失败,心情不爽,看到一边偷笑的梁小夏,更是怒从中来,无法自已。
“哦”梁小夏偷偷吐了吐舌头,从水槽边取下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又收拾了碎片,才让玉泉长老黑着的脸稍微好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