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灵小。
梁小夏也吃了一惊,她去附近寻找没被污染的干净水源,没想到还会有没死透的活尸对帕加下手,不再犹豫,一箭加一个小水球术,浇灭了帕加身上的火。
“刺啦——”
水火相交,激烈的白气从帕加身上蒸起,急急被梁小夏抱在怀里,靠在她温暖的有淡淡香味的胸口,帕加突然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
梁小夏哄小孩很有一手,在森林里度过的好多年,都得哄泥球和千鹤小,她声音轻柔地拍着帕加的后背,一点点撕开他腿上已经被烧得贴肉的布,听到怀里的小人人发出一阵阵抽气声。不自觉地将动作又放轻了一点。
火焰穿透了他的腿,左腿严重,右腿情况稍微好些。外皮烧得发硬发白,一些地方冒起红白相间的血泡,梁小夏净手过后。给帕加的腿上先消毒。又抹上厚厚一层绿色的药膏。最后等药膏变得像一层暗绿甲壳结痂在他腿上,才分别多上了两种药,最后将帕加的腿用绷带层层卷好。
“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帕加将脑袋整个缩在梁小夏怀里,双手揪着她的衣服,像一只可怜的树袋熊一样,抱着梁小夏。很小声一遍一遍地念对不起。
梁小夏顺着帕加后背,帮头发纠结的小整理本来就有点自来卷,折腾许久后更脏得结块的头发。语气轻轻的:
“其实…你清楚,你父亲已经死了。只是你心里,不愿承认罢了。”
帕加点点头,拱在梁小夏怀里。没再。
梁小夏看了一眼身后,躺在元素使仆身上的父亲玛塔基尼。两天坚持不断地喂药,他全身的黑气散了一半,可光明治疗药剂、恢复药剂都用了个干净,得不到后续治疗,父亲会陷入危险。琥珀的翅膀也折了,梁小夏只能粗糙地包扎,然后每天以为基土,催动绿色生命雾气成长,再分出生命雾气滋养一队伍的伤员。
“好了,包好了。再养一养,恢复得好,说不定不会留疤。到时候给你买点心吃。”梁小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剥了皮塞入帕加嘴里。口腔蔓延的丝丝甜味,让他心里阵阵感动。
帮着小帕加做了清洁,给他洗了头,擦干净身体,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小男孩棕色的头发自然卷曲,脸像个苹果,脸颊红红,顶着毛巾湿漉漉地看着梁小夏,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没让爸爸妈妈以外的人帮他清洗过。
让漂亮的精灵小帮他清洗,帕加还是窃喜的。
她有一头帕加见过的最顺滑的长发,一双清澈纯粹,像帕加最爱的宝石糖果的眼睛,还会很温柔地和他笑。
“帕加,你还有亲人吗?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该办?”
帕加穿着她的衬衣,松得总露出半个小肩膀,衬衣长得拖延到他膝盖下部,也免穿了裤子。帕加提了提过于宽大的衣领,系紧腰带,听到梁小夏的询问,恐慌地看着她。
“我没有家了,你救了我,你就是帕加的,一辈子的亲。爸爸让我找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如果帕加做不到,爸爸会难过的。”
帕加慢慢地把爸爸让他寻找背着弓的小的事情说了。
梁小夏也着实惊讶了一阵,那蛋糕店的老板到生死关头还想着将家里的小鬼托付给她?非亲非故的。她记得买老板的蛋糕,并没有欠人家的钱。
梁小夏不的是,她一掷千金,在小摊里和很多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冒险者谈笑风生,更像是队伍里的领导人。前前后后的作为直接被蛋糕老板当成了绝世高手,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老板心一横,将药喂了小,只盼她善良地能收留帕加,给他条活路,带帕加离开满是是非的玫缇斯。
“吃蛋糕吧,我请你吃蛋糕。吃了蛋糕,你就是帕加唯一的亲人。”
帕加执拗地拿出珍藏的杯子蛋糕,没再犹豫,撕掉表皮上的粘着沙子的部分,双手捧着,翼翼地送到梁小夏面前。
接过蛋糕,梁小夏肃容,在帕加对面端正坐直,指着问他:
“你知不,我是?”
帕加点点头:
“,精灵。我听游吟诗人们唱过。”
“若我是你的,那你又是?人类还是精灵?你会尊重人类的习俗,还是会依循精灵的传统?如果人类和精灵之间开始战争,你又会站在哪一边?”
帕加听得迷迷糊糊的,“习俗”啊,“传统”啊,他都不太清楚是意思。他还没上过学,只在父亲的指导下识过几个字,具有抽象含义的词汇,他不能理解。只看梁小夏的眼色,那是某种很严肃很严肃的事情。
“你是我。你说我是,我就是。你说我是精灵,我就是精灵,你说我是人类,我就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