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看的时候。感觉有些不一样。但是并不表示。一个人就不能看了。
齐少逸狐疑的看了她一会。最终只得说道:
“以后要是觉得一个人看电影无聊。而顾景熙又沒有时间的话。电话通知我。必定随传随到。飞奔到你身边。”
说完。还不忘朝她眨眨眼睛。
夏小白刚要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号码。笑着按下接听键。
“大小姐有何贵干呐。”
电话那头传來麦乐乐有些急切的声音:“小白。我好像有些不舒服。而俊宁今天刚好出差不在。你能不能过來我家一趟。”
夏小白一听。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很不舒服。”
“不~就是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赶紧过來一趟。我一个去医院不太方便。。。”
“好。你等着。我立马过來。你别太着急。也许只是小事。放宽心。來听我的。先做几个深呼吸。吸气。呼气。对对。就这样。。。”
一旁的齐少逸见她脸色不佳。又见她一副急切模样。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怎么了。”
“麦乐乐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那我送你吧。这时候打车不容易。”夏小白有些踌躇。
“你行不行。不行我还是打车吧。”
对于这个问題。齐少逸很想说一句。你问一个二十多岁的健全大老爷们行不行。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过这种时候。不宜开这种玩笑。齐少逸干脆逃避这个问題。
“你在这等着。我去停车场取车。很快过來。”
夏小白还想再说什么。毕竟夏小白也深知齐少逸妈妈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不宜离开太久。可是齐少逸现在已经转身离开。根本不给她任何再多说的机会。
很快齐少逸将车开到了夏小白跟前。夏小白拉开车门坐进去。
“伯母那儿沒事么。”
齐少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沒事。我家请了二十四小时看护。再说我妈也沒有那么娇气。她那人的性格要强的很。你要是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守着她。她还挺不乐意。非得把你轰出來走走。其实说想吃什么爆米花。也只是一个借口。她就是不想我每天憋在家里陪她。要我出门透透气。她的心思我都懂。可是。。。”
齐少逸沒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妈的意思他懂。可是他妈怎么就不懂他的心思。现在母子两相处的时间。对于他们來说是何等的宝贵。能陪在身边一天是一天。能陪一个小时是一个小时。齐少逸想要在这段时间内。每分每秒都陪在他妈妈身边。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到齐少逸面露如此无奈。又悲伤的表情。夏小白忍不住开口劝慰。
“你的心思你妈妈都懂。只是她不想拖累你。她不想你成天什么都不做。就守在她身边。她更想你幸福、开心的过好每一天。少逸。这个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个人。会像妈妈那样爱我们。就算我们同样爱她。但那一份爱却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就算今后找到了你生命中的另一半。他也不会爱你如你妈妈那般爱你至深。就算将來你有了孩子。也是如此。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人。一定是生你养你的妈妈。。。
齐少逸总是展露出一抹微笑的脸上。此刻被无奈与苦涩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布满。令人的心不受控制的揪疼。
“可惜这样一位给与我毫无保留爱意的人。却将不久就要离开我。并且是永远的离开我。。。”
悲伤就像一股突然涌來的冰冷潮水。毫无预兆的汹涌而來。拍打着你。让你粹不及防。浑身被冰凉包围。如寒冬腊月的时候。掉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潭里。除了冷。还有密密麻麻的痛。如针在刺。
这种失去至亲。痛彻心扉的感觉。她不是沒有过。亲眼目睹夏文俊倒在血泊之中。血肉模糊。在她面前鲜红的血液。蜿蜒流满了一地。那个原本鲜活的生命。渐渐变得冰冷。如从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肉般的疼。令人窒息的疼。她深有体会。所以现在。她很能体会齐少逸此刻的心情。她能够体会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千言万语汇聚过來。却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憋了半天。只有两个字:“少逸。。。”
齐少逸转过脸來。倒是冲她笑了笑:“我沒事。不用担心我。。。”
这个男人。总是会时常对她出手帮助。可是当他也需要别人帮助。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有时候夏小白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一无是处。毫无作用的人。
车里陷入安静。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是夏小白总会忍不住往齐少逸那边扫一眼。很想帮他。却不知从何帮起。很想说句安慰的话。却又怕带來适得其反的效果。于是乎这一路她都是在纠结之中度过的。
到了麦乐乐家门口。夏小白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夏文慧一脸苍白。浑身酸软无力。躺在血泊之中的画面。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车刚停稳。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倒吧齐少逸也吓了一跳。
立马下车。关好车门。锁好车之后。赶紧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