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话可不能乱说,此事分明与我柳家无关,你为何含血喷人?”柳尚书可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谢崇光怒道:“你还敢狡辩,分明是你兄妹主使的,昨日柳氏来求本相替你们保守秘密,还要借给你们人手去毁尸灭迹,就连在义庄的内应,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那位内应朝柳尚书点点头,道:“柳尚书,这一点在下可以替谢相证明,的确是你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帮你疏通关系!银子我还没有动,都交给徐大人了!”
“那……那也是我替谢崇光找的关系,并非我主使人杀谢晚晴的,是他把女儿赶出家门,又害怕谢晚晴连累谢家,所以斩草除根!”柳尚书找尽理由为自己开脱。
谢崇光咬着牙道:“我已经把晚儿赶出家门了,又何必要派人杀她?她到底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可能痛下杀手?”
“说的倒是有道理,谢相也算是饱读诗书,礼义廉耻肯定懂得很多,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杀手,柳尚书,你这话可站不住脚啊!”徐恒评价道。
柳尚书冷哼一声,道:“他什么事干不出来,为了利益,连女儿都能逐出家门,如今又出卖自己的妾室,足见此人利益熏香,自私到了极点!”
谢晚晴在心底为柳尚书这句话叫了好,他说出了自己不能说的话,虽然柳尚书只是为了自己开脱,但不失为肺腑之言。
谢崇光气的几乎要吐血额,道:“柳万金,你含血喷人,分明是你柳家派人去杀我女儿,还敢胡乱攀咬,月娇,你说……是不是你兄长派人去杀的晚儿?”
柳月娇已经哭了起来,现在是谢崇光和自己的哥哥撕咬起来,她是谁都不敢帮,帮了谁自己以后的日子都难过了。
失去谢崇光,她就成了弃妇,无所依靠,失了兄长,她也成了无根的浮萍,谢崇光将来无论对她怎样,都没人帮她了!
“相爷,不要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柳月娇哭着道,她希望谢崇光能够给自己一条生路。
谢崇光瞪着柳月娇,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月娇,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派人杀我女儿,我都没有责难你,还想帮你弥补此事,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竟然要与你哥哥一个鼻孔出气,将本相至于死地!”
“没有……妾身没有,妾身没有那个意思啊!”柳月娇解释道。
谢崇光冷笑,道:“本相瞎了眼,竟然相信了你这个毒妇,才落到这种境地,你们兄妹休想逃脱干系!”
说着谢崇光就对徐恒道:“徐大人,请你明察,那几个刺客肯定是柳家的人,您一查便知!”
徐恒道:“其实那几位刺客的面目已经浮肿得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所以本官才没有画像,而不是画像丢了,故而本官才设下此计!”
徐恒的话让柳尚书更加放心了,道:“既然如此,徐大人是不是该有所决断了,此事和我柳家真是毫无干系,都是谢崇光一人所为,他对自己的女儿都如此狠辣,还请徐大人如实上奏皇上!”
徐恒看了一眼柳尚书,道:“此案本官自有决断,不牢柳尚书费心!”
“哼,反正柳家已经没有了什么干系,还请徐大人尽快了结案子,还我们一个公道!”柳尚书理直气壮地道。
谢崇光被气的面红耳赤,盯着柳尚书的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一般。
“徐大人,这件事都是柳尚书的诡计,请你不要轻信他的话!”谢崇光已经找不到证据为自己开脱了,他深恨自己当时听了柳氏的话,竟然把自己推下了水。
此时若不是在公堂之上,他定会让柳月娇死的很惨!
柳月娇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其实她也明白这件事过后,谢崇光不会再相信她了,恐怕她在柳家会彻底失去地位,除非她现在出口为谢崇光证明!
可是一旦她那样做了,柳家就再也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等于断了所有的退路。
无论哪一边,都是万丈深渊,聪明如柳月娇,此时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掉落悬崖!
崔老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徐大人,这案子就不要再拖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徐大人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尽快结案,将事实呈报皇上,由皇上定夺!”
徐大人轻咳一声,道:“谢相,你是否认罪?”
“本相不认,我没有派凶杀人,都是柳家兄妹耍的诡计,就算到了圣上面前,本相也绝不承认!”谢崇光怒道。
徐大人轻哼道:“谢相,你口口声声指责谢家兄妹耍诡计,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在这里!”忽然,公堂外的人群里响起一道清亮亮的声音。
众人纷纷惊愕回头,大家都想知道到底半路杀出了哪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