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结束后,寒江雪看着胡应生发来的消息,双目微蹙,目光渐至伤沉。
坐落在街头小巷子里,只有熟人光顾的小酒馆里,寒江雪到时,胡应生已经一杯接一杯的喝上了。
看着略显颓废的人,寒江雪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
被断了梦想的不是自己,郁郁寡欢多年,眼睁睁看着昔日的对手逐步攀登,而自己却只能日渐沉沦的痛,旁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接过胡应生手中的酒盏,为他添一杯清酒,就像是当年初出茅庐、意气风发的两人,相对而坐,举酒下战书时那般。
“要不要来盘卤牛肉?”
胡应生拿着杯子,杯沿在嘴唇上碰了碰,斜眼扫过寒江雪,而后大声道:“要,要大份的,还要一碟花生米,再加一份拍黄瓜。”
添了菜后,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谁也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畅饮,直到一斤白酒见底。
胡应生目光已至涣散,悲绝落寂的神情,也不再掩饰,想起自己这几年的坚持,鼻尖一酸,眼眶便红了。
“我不甘心啊……老寒你知道吗?我不在乎你比我走的远、走的高……”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我TM就是不服……”
寒江雪拿走胡应生手中的酒杯,为他添上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而后轻声道:“我明白!”
我明白你的凌云之志、壮志未酬,也明白你的不甘和妥协。
胡应生,从来都是那个干净整洁、意气风发,不忿于人心糜烂、不屑于同流合污的少年,一腔热血从未凉过!
有人骂你江郎才尽,有人骂你厚脸皮;有人说你我不合,说你总是给我使绊子……
但我知道,你只是不甘心!
强者从不惧怕对手的强大,却会为不能酣畅淋漓的战一场而失落,仅此而已!
寒江雪看着醉意朦胧的胡应声,突然道:“要不要去吼一嗓子?”
像是情绪找到了发泄点似的,寒江雪也不等胡应生反应,起身拉着人就走。
司机一直停车等在外面,拉着醉呼呼的胡应生上车后,寒江雪直接道:“去夏安最大、最好的歌厅。”
说完后,寒江雪又拿起电话,一秒都不曾犹豫的拨打了谢思穹的电话。
“江雪……”
刚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谢思穹,接起电话,还未来得及询问今天的拍摄情况,就被寒江雪打断了。
“穹姐,对不起!我现在要带胡应生去夏安最大的歌厅唱歌,不是在包间里,而是在他们的舞台上,没有预告、也不会有门票,只是随心的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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