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行礼后探问姜泽,“姜都尉此言何意?”
“意思就是安存德也有反心,你们这群棒槌还真是一个都看不出来呀?”
抢答的是傅泓,但话语间依旧夹杂着人身攻击。
“你!”
岑柘气极。
眼见争端又起,虞煜赶忙出言制止,却不由暗自八卦起傅泓的性子来,书中只说他性子刚直,嫉恶如仇,没想到战斗力这么强悍,这可有点不太利于团结呀。
“太傅,说事就罢。”
虽不知道傅泓和姜泽是从哪里看出了安存德的不轨之心,这一点在书中是没有的,但对虞煜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原本为了说服众臣,他构思了很多的话术,只想让他们认清安存德的真实意图,从而赞同自己的决定,现如今看来那些话术都用不上了,傅泓和姜泽与他突然同频了。
“哼!”
傅泓小小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出不好听的言语。
“所以说,殿下是看出了安存德的狼子野心之后才做下抉择的吗?”
眼见傅泓息鼓偃旗,岑柘将目标转向了虞煜。
“不是。”
然而虞煜给予他的却是否定回答。
“那是因何?”
岑柘困惑了。
“只因皇权扫地,而使天下拥兵自重者,再无一人能忠于大雍。”
虞煜自不能说他有上帝视觉提前预知了剧情,但说出的也是实话,只是相较起来不体面而已,但看到坐在下方的姜泽,又补了一句。
“当然镇守雍州的姜老将军除外。”
姜泽扯了扯嘴角,抱拳谢过虞煜的信任。
“……”
想到先帝不体面的死法,岑柘也一时语塞,行过一礼后退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之上。
整个帐内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众臣本以为还有历州这个不错的根据地,现在看来竟也成为幻想。
他们此前太过信任安存德,此刻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多离谱,掉落的智商也逐渐捡了起来,自然也知道以己方现在的实力不足与同安存德抗衡。
“要去锦州,得靠战船方可横渡巨川,历州战船皆泊于历州渡,但哪里自古都是兵家重地,我们要如何在重兵守卫中夺得船只?”
傅泓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算侥幸夺得船只,我们又当如何摆脱历州的追击?”
说罢,目光灼灼的看向虞煜,他觉得自中箭清醒后他的弟子不一样了,以前总是缺根弦的脑子似乎聪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