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翠兰连忙笑道:“我这是高兴的。”
余满仓在一旁喂驴吃东西,吴氏气冲冲地来了。
“老二媳妇,听说咱夏夏被季氏那疯妇欺负了?”吴氏一进门,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范翠兰连忙将听到的告诉吴氏,吴氏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余弘文看了自家媳妇一眼,余满仓也有些懵,奶奶怎么就直接走了?
范翠兰一拍大腿:“坏了,娘肯定去小徐村了。”
“快,满仓,快跟我去一趟。”范翠兰连忙叫上余满仓去追,别看余氏脚不大,跑得可真快,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看不见人了。
等母子俩赶到,吴氏已经在徐家外头骂起来了。
“你这个丧良心的老泼妇,不要脸皮的老贱毛,你敢欺负我家夏夏,还敢给她泼狗血?”
“我孙女没有骂错,你个老骚毛才是被鬼附身了,不要脸皮的玩意儿。”
“哄骗我家小孙女两年,给你家送钱送物。”
“当初吊着我家小孙女,现在我家小孙女醒悟了,你又来纠缠,你个臭不要脸的。”
“怕是打着先将我家夏夏骗着定了亲,然后从我家拿银钱给你家那个窝囊废的儿子做赶考费用吧!”
“就他这样的白眼狼,就算真的考中了,日后也是个贪官,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真当你家是个什么香饽饽呢,我呸!”
吴氏越骂越起劲,将她爬过床的人又拉出来鞭尸,那些妇人本来也围着徐家门口,在骂着。
这下子更气了,有一个直接上前去敲门:“别装死,你个老贱货,你给我开门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就是,滚出来,敢偷人不敢承认是吧?”
“我家那口子刚才可是都招了,你每次找他,都要从他手上骗点钱过去。”
“你当真是来卖的啊,果然如家人余半夏说的不错,比那楼里的都贵,还没人家漂亮,没人家骚,一个老帮菜,还敢勾引人。”
“我呸!”
屋内季氏躺在床上,浑身疼痛,耳边不断传来辱骂之言。
她气得直锤床板,徐秀才脸也黑成了锅底。
“现在你满意了?我要被大家笑死了,你满意了吗?”
季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
“你是在怪我吗?”季氏虚弱地质问。
徐秀才将东西砸在地上:“不然呢,大家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都知道了,你让我这张脸摆在何处?”
“脸,你还有脸吗?”季氏也生气了,冷笑出声。
徐秀才眼底闪过恨意:“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了,一,我们离开小徐村,去镇上生活,待我考中举人功名,看那些人可还敢嚼舌根。”
“要么,我们就这样破罐子破摔,我也不要去考什么功名了,一辈子在村里种地就是了。”
“不可!”季氏捶打着床板。
徐秀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我们就去镇上,等我功成名就,再回来收拾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