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暴躁,容易发怒,且通风不好。”说着,就直接将那些遮光的布揭开,将窗户推开。
“不准碰!”床上传来少年低沉的呵斥声。
余半夏耸耸肩,继续干:“若想阻止我,就起身自己来,我脾气不好,等下打伤了你的小厮和书童,我可不赔偿喔。”
“哪里来的胆大的丫头,竟敢如此与我说话!”少年捶了捶床板。
“余姑娘……”张婉清还没说完,余半夏动作未停。
“主母是忘了方才的承诺?”听着余半夏的话,张婉清最终没再说话。
钱启文见他娘也在,顿时不满道:“娘,这是你为儿子新请的丫鬟不成,怎的如此大胆!”
“她不知道儿子的规矩吗?”
“抱歉,我不是你家的丫头哟,我是来给你治疗腿的大夫。”
余半夏已经将窗户全部打开,新鲜空气进来,很快屋内浓郁的药味散了些,且燥热也散去了不少。
屋内角落里还放着一盆冰,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你?大夫?”钱启文根本不信,他原本也是个开朗阳光的温和少年。
自打三个月前骑马摔断腿,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后,他便一蹶不振,脾气也越发的不好了。
“你的小腿都开始有些萎缩了,我先帮你推拿一下,稍后我会为你治疗。”
说着不顾钱启文的呵斥,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小腿。
注入一些木系异能,为他梳理堵塞的经脉,又用自己特殊的手法推拿,跟着在他腿上几处扎入银针。
“疼…你就不能轻一点?娘,我有痛感了!”钱启文原本还想发怒,跟着他反应过来。
张婉清也激动起来,她惊喜地上前几步,没想到,这丫头只是简单的几下,儿子竟然知道疼了。
“现在就疼了?稍后我还要将你愈合的骨头敲断再重新接上呢,你不得疼死?”
余半夏出声道,张婉清睁大了眼睛,显然受了惊吓。
“需,需要再将腿敲断?”
“是。”余半夏点头,随后解释道:“他这腿骨没有长好,全部歪了,且当初没有好好处理,经脉淤堵。”
“钱公子有根主经脉堵塞严重,所以才导致他瘫痪在床。”
张婉清一把握住余半夏的手:“你当真有把握治好我儿?几成?”
“当然能治好,我可是太乙十三针的传人!”余半夏自信的笑道。
“什么?!”张婉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半夏也没有嘲笑对方,再次微笑着道:“主母就放心吧,我乃太乙十三针的传人,定会为你治好钱公子的腿。”
“哦,小姑娘口气不小啊,太乙十三针失传快六百年了,这大话可不能乱说啊。”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余半夏起身看向来人,钱财主带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
“夫君,这位便是京城那位太医署的大人吗?”张婉清激动地看向来人。
余半夏挑眉,她记得她那位师兄也在太医院做事来着。
“是,这位就是太医院鼎鼎有名的副院正,景仲—景太医。”钱财主神色激动地道。
余半夏微微挑眉,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