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凛被各种琐事缠身,自身难脱,姜菱虽然死了,他们不确定汪豫山还会搞出什么事故。
这个节骨眼,每一步都是走钢丝。
有他在的地方,林棉势必危险。
他不敢赌。
林棉不再看他,默默地转过头:“你转告他,如果他再不出现,我就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陈让低垂着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钟雪坐在一旁,心疼地替她掖好被子。
“棉棉,太爱了会很痛苦的。”
林棉扯着唇角,自嘲道:“那怎么办,陷进去了,只能认栽。”
。。。。。。
钟雪待了很久,因为还有项目,最后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陈让被医生喊去签字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射进来,暖暖的,很静谧。
林棉就靠在床头,一分一秒地等着。
期间护士进来换了两次药,做了一次体征检查。
她依旧等着,等了很久。
从太阳落山,到月亮爬上来。
又到月亮消失,天边泛起蒙蒙的橘光。
外面还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林棉伸出手,艰难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两份协议书,一支签字笔。
她定定地看着那些协议,眸光比窗外的天还要暗。
“嗡嗡——嗡嗡——”
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
林棉眼底一亮,看也不看,连忙接起电话。
“你终于肯理我了?”
“棉棉,咱妈刚才去世了。”
是林铮的声音。
林棉的手僵在半空中。
“葬礼在明天,你回来吧。”
林棉怔怔的,呆了半个世纪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