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不敢出声,宗越没有抱着她折回书案,就靠在门上。
怕他逆反地故意在此时加重力道,她也不敢有任何反抗推拒的动作,只能乖顺地配合着他尚不算过分的侵夺。
“嫂嫂?”宗季蓉还在叩门。
“何事?”宗越的声音波澜不惊,除了他惯有的不耐烦外,倒是一点儿情欲都没露出来。
大概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宗季蓉再说话时明显小心许多,“嫂嫂……在吗,我找嫂嫂。”
“忙着呢!”宗越的不耐烦更重了。
“那我……一会儿再来。”房门外的脚步声跑开了。
罗婉也终于松了口气,又开始捶打他的肩膀,虽没好意思说出口,却是在怪他非要白日·宣·淫。
她面如桃花,娇艳欲滴,令那眉目里气恼的神色都分外妖娆。
她的拳头和她整个人一样软绵绵的,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她这副咬牙切齿捶打他的模样有多勾人。
果然,打是亲骂是爱,宗越更加深信不疑。
他抱着她折回书案上。
事情结束时,罗婉坐下的账册已经整个都浸透了。
宗越却好像没料到这情况似的,故意捏起账册,皱眉看了会儿,在女郎眼前晃晃,故作稀奇、难以想象模样,说:“你弄的?”
罗婉仰面躺在书案上歇息,瞧见那账册,又羞又恼,又挥拳去打宗越。
宗越却不躲,看似平淡无波的面色上,眉梢已经挑起。
她这副软绵绵捶打他的样子,和她柔声唤他“越郎”一样,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还能看么?”他佯作担忧地翻着账册。
账册早就粘连成一坨了,须得小心揭取,但宗越显然没有那个好耐心,动作也不甚细致,每揭一页必然扯烂。
最后,罗婉费了好大力气做的账目底本就这样被他毁了。
女郎颦眉瞪他,宗越反而神清气爽,把人抱去榻上歇息,独自去了书房。
···
宗季蓉一看到宗越离开昆玉院,立即就寻了过来。
“嫂嫂,你不舒服么?”
听到宗季蓉进门,罗婉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了,自然还未休息好。
“没有大碍,就是看账本有些累。”罗婉连忙转移话题,问她:“有急事?”
宗季蓉垂下头,面露难色,点头道:“嫂嫂,你能帮我么?”
原是夏氏和宗孟芙给她牵线,想让她嫁给梁家子弟,前两日去魏国公府赴宴,竟有梁家子弟对她动手动脚,她躲避,那男人竟还追她,幸而被一个同在梁家做客的书生撞见,替她拦下那人解了围。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但今日宗孟芙归省,说起那个书生,她才知那书生被关进了大狱,说是盗窃。
“嫂嫂,我觉得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说不定是因为我被人记恨了,被栽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