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何处?”
“已在山上暴尸一日,随时准备押解进京。”
“死了?”李周渔皱眉。
“击毙那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季青道,“本来留了活口,可那厮负隅顽抗,竟然火烧法门寺,企图逃遁。王爷与他缠斗之间,被火烧伤,如今还在山上养伤。”
李周渔问:“王爷无大碍吧?”
季青道:“一两日内可以复原,重掌军机。”
李周渔道:“那就好——贼人尸身现在何处?反正顺路,就让我带回京兆府交由仵作勘验。”
季青点头道:“带走倒是没问题,不过昨夜大火,佛殿倒塌之际我们只救得王爷出来,那个女贼已被烧成一具焦尸了。”
“盗兵符的是一名女贼?”李周渔诧异。
“正是。”
“也罢,先交接给我们吧。”李周渔沉吟道。
“大人稍待,我这就让手下把运尸车送过来。”
季青说完,一枚袖箭发向天际,发出一声闷响。众人默默相对,等了约莫盏茶时分,然后运送女贼尸体的平板车就出现在官道上了。
原来,这辆运尸车一直都跟在离她们的马车不远的后面,一直在随着她们走。
宋氏和董怜悦琢磨过味儿来,吓得牵着手抱在了一起。
李周渔上前揭开席子看过,是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女尸,辨不清面目,腰围较粗,形体笨重。
一旁的时炯质疑:“看这女人的身形蠢笨,她会武功?”
季青正色道:“此女精通东瀛忍术,有遁地之能,她就是用遁地的办法偷入王府盗符的。”
李周渔道:“好,那这具尸我先带走,回京复命。”
季青道:“李大人慢走。”
临走之前,李周渔往董阡陌她们那边望了一眼,看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小和尚,似是随意的一问,“他犯了什么事?”
“一点买货引起的小纠纷而已,与兵符无关,我正要处置。”季青轻描淡写道。
“既如此,那李某告辞了。”李周渔上马。
“大人慢走,路上当心。”
“告辞。”
李周渔当先一骑,后面几人跟上,却只见那个叫时炯的枭卫还不离去,一双眼睛还往董阡陌她们这边瞧来,盯着不放。
“时贤弟,你还有事?”季青略有不悦,左移半步,挡住了董阡陌她们。
远处的马队也传来喊声:“走了,时十二!”
时炯这才收缰扬鞭,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