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衣服放洗澡间就好,你去睡觉,衣服我来洗
。”
媳妇愿意帮他洗衣服,陆靖川心头高兴,不过没让她干活,“灵珑,衣服不洗了,我明天傍晚走,棉衣裤洗了晒不干,我带回部队再洗。”
“好吧。”
这年头条件有限,宋家并没有洗衣机可用,也没烘干设备,天气温度偏低,棉衣一两天确实晒不干,他带过去洗确实更方便点。
宫灵珑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催促他:“快回房去睡觉,我做好中饭再来喊你起来吃饭。”
“行,少弄几个菜,别太辛苦了。”陆靖川可不想她受累。
等他也回房睡了后,宫灵珑回屋跟妈妈说了一声,拿上她刚写的方子,戴上帽子,锁上房门,骑着宋韬的单车出去了。
在国营药店买了药,正打算去肉联厂买些菜时,在街上又遇到两个熟人。
白老大和李翠花刚坐车到潭城汽车站,正在路口问人,在打听市医院的位置,完全没注意到宫灵珑骑着单车在他们不远处。
之前宫灵珑托班车司机送了一封信到牛角湾,对方将信交给了大队长,信里说了白建仁欺骗秦梦兰,又被秦家打成重伤住院的事,大队长当时看完就紧赶着过去告诉白家人了。
白老头和老虔婆两个人刚挨完批斗,正在进行思想教育,没法离开生产队,根本不可能前来市里看他。
当然,白老头就算有心有力,也不会来看望。
现在已经确定白建仁不是他的种,他一想到被老虔婆戴了绿帽子就膈应,如今只想找野种讨要抚养费,至于野种在潭城是死是活,他一点都不想管。
老虔婆得知宝贝儿子被秦家打成重伤,倒是哭得死去活来,比她自己挨批斗还哭得伤心,她倒是想来看望,可力不从心。
白老大和李翠花夫妻俩最开始也不愿意来,后来不知道白老头跟他们私下说了什么,他们突然主动提出来潭城看望打听下情况,所以今早上赶班车过来了。
他们找到市医院,得知白建仁今早上差点被秦梦兰害死时,两人吓得心肝一颤。
然而,当他们进入病房看到白建仁的惨状时,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只吊着一口气的人是老二,最后看了下他手背上的胎记,这才确认真的是老二。
两人刚听医生说了所有的事,在病房里看了下就出来了,两人这下躲在角落里低声说话。
李翠花一想到老二的惨样,头皮发怵:“怎么办?”
“医生刚已经说了,老二已经瘫痪了,喉咙也被烫哑了,这辈子又瘫又哑,那张脸也不一定能恢复,我们不能把他接回去。”
白老大是有私心的,就算他跟老二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有着共同的血脉,以前老二对他也还算不错,可让他照顾对方这半死不活的样一辈子,他真不愿意。
“那肯定不能接回去,我可不想照顾他。”
李翠花明白表态,撇着嘴道:“他又不是白家的种,现在这副鬼样子,绝对不能带回家里,我可不想养个瘫子祸害自己。”
白老大跟她同样的想法,眼珠子滴溜溜转,说着:“人是不能带回去的,老二跟秦梦兰领了证结婚了,他有媳妇,没有让我们照顾他一辈子的道理。看在老二这些年照顾家里的份上,我们留在这里照顾他两三天,回头将他送去秦家,让秦梦兰和她娘家人照顾他。”
“可是刚才医生说秦梦兰被抓了啊。”李翠花皱着眉道。
“妈不是说了嘛,秦梦兰娘家父母都是当大官的,在潭城有权有势,她被公安局带走肯定是简单的问几句话,后面的事她父母会帮她摆平的。”
“也是。”
李翠花撇了下嘴,有些嫉妒没见过面的秦梦兰,嫉妒她会投胎生在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心不甘情不愿道:“那我们先在这里等老二醒来,留在这里照顾他两三天。”
他们俩商量完这事,交流了个眼神。
隐身站在一旁的宫灵珑看到了这个眼神,直觉他们这次过来还打着其他如意算盘,只不过他们谨慎没有说出来。
接下来还有热闹看。
宫灵珑赶着回去准备中饭,转身离开了医院,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现身出来,踩着单车去肉联厂买菜了。
回到家里跟妈妈说了下李翠花他们过来的事,紧接着烧火煎药,开始准备中饭。
白水仙也有过来帮忙,刚从空间里摘了一兜大白菜,慢慢的清洗择菜,说着话:“灵珑,你想不想学医?”
“学医?”
宫灵珑之前没想过这事,前世她学的是金融经济,毕业后进入白氏集团内部当个小会计,从财务部门开始入手报仇,从来没接触过医学。
不过今天早上看到妈妈露出的那一手神奇针灸术,她有些意动,也许是这具身体遗传天赋使然,她竟然有点兴趣:“妈,我没有学过,只认识您教的那些简单药材,我现在开始学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我其实也是十六七岁才开始接触中医,十八岁接收传承后才正式入行,你现在只不过迟一两年,以你的聪明,只要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