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排你们出国这事,我没有考虑过,也不会安排。”
“我已给过你们赡养费,早就不欠你们了。至于大哥三弟大妹三家的烂摊子,轮不到我来收拾,我也不会收拾。”
见他把话说得这么绝,崔老头满脸铁青:“致远,你现在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你们教的。”
崔致远只回了四个字。
崔老头心头一梗,捂着胸口,看起来很是难受:“说到底,你就是埋怨我们,将当年跟宫晚棠离婚的事怪罪在我们身上。”
“与晚棠离婚的事,我从未怪过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是我对不住她,愧对于她,负了她,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我也没有埋怨过你们,我只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看透了也想通了,不强求了。”
“其实冷血无情没什么不好,我若是早点领悟想通,我的家庭婚姻不会失败,她们母女俩也不会受苦,我们不会分开。”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亏欠你们,我对得起你们,对得起天地良心,只对不住她们母女俩。”
“这次感谢你们将晚棠活着的消息,还有灵珑的事转告给我,我今天给文栋和盼儿的这些钱,算是答谢了。”
“我希望以后不再来往,你们也不要来找我讨要些什么,我现在是国籍,早就立下了遗嘱,我名下的一切都留给子女,将来全部归灵珑和思为所有,妻子继女及父母乃至其他有血缘的亲戚都没有任何继承权利。”
崔致远说完后,没再看父母漆黑如墨的脸色,转身走人了。
还站在门口等的崔兰芝听到二哥这些话,对父母露了个嘲讽的笑,同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终究是不如他哥
崔文栋送他们到门口,转身回来就听到奶奶在哀嚎:“崔致远这混账东西的心好狠啊,他是真不认我们了,跟崔兰芝这个混账一样,我们生养了两个白眼狼啊。”
刚开始得知崔致远回来,二老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他们是真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冷漠。
在他们的认知里,他是三个儿子中脾性最好的,是最好拿捏的,完全没想到现在的他也变了,变得他们都快不认识了。
钱梦萍刚只跟崔致远打了声招呼,中间全程都没开口,这下看向了儿子手中的信封,说着:“文栋,这钱妈给你保管收着吧,回头我拿去打点,给你爸他们买些东西送过去,让他们在里面过好点。”
“不用了,这钱是二叔给我的,我自己收着,我会按时给他们送东西。”
崔文栋没给,他现在也看透了,宋韬说的没有错,他是家里最大的冤大头,他这回也看透了自己在长辈心中的地位。
终究是不如他哥,不如三叔,甚至不如小侄子。
“文栋,这么多钱放手里不安全,你交给我们保管为好,以后你需要用时再给你。”崔老婆子这下不嚎嗓了,也盯上了他手里的信封。
“不用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自己的钱自己保管。”
崔文栋语气冷淡得很,人也起了身:“我原以为家里的钱和家产都被抄没了,现在看来并没有,爷奶和妈妈手中应该还有不少。”
“我就不打听你们手中的数额了,也不干涉你们将来如何处置分配,你们若想分我一点就分,不想分给我,我也不会强求。”
“我在外边起早贪黑摆摊卖货也不容易,苦累不说,确实不体面光彩,经常挨骂遭嫌,赚点生活费也不容易。”
“既然爷奶和妈妈手中有积蓄,以后我和盼儿就不上缴生活费了。盼儿还未成年,她在家里吃喝住,我成年了,以后我就不回来吃喝拉撒了,逢年过节过寿什么的,我会给些孝敬钱,隔三差五会送些东西回来。”
“你们也别怪我自私什么的,我除了摆摊卖货也没其他出路了,现在也满二十岁了,没有人给我操持结婚什么的,我只能一切靠自己,我得自己存点钱娶媳妇。”
崔文栋说话语气平静,但是话里有很明显的失望,眼神也很冷淡,说完就对妹妹说着:“盼儿,拿上户口簿,带着你的钱,我带你去信用社开户。二叔给你的嫁妆钱,你开户存到银行,放到家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