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身段玲珑,个头在北方女子中间算作中等,在南方女子中就是高挑的,她冷淡的瞥来一眼,明媚的杏眼中流光闪动,不言不语便能勾人的心魄。
怪不得!怪不得忠顺亲王那样的人物都没过得去美人关!
几个衙内心里一时间百般不是滋味,今儿个竟然一点便宜都没沾着,没等到秦宜宁下马车,也没听她还口。
难道他们就只能傻看着?
可事到如今,他们还真想不出怎样能将这人得到手。
众人一路到了前厅。
郑大人就吩咐人给两方的人都上茶。
此间被惊蛰一巴掌扇的青年灌了一口茶,便指着秦宜宁身后站着的惊蛰大叫:“大人,此人当街行凶,大人怎不将他拿下!”
惊蛰等四人随同冰糖几人,此时都安静的垂首站在秦宜宁的身后。面对青年的指责,惊蛰眉眼都没抬一下,依旧低垂着头十分安顺的模样。
此时的暗探们都与寻常人家的随从一样,丝毫看不出会是有刚才那种身手的人。
若不是青年那张肿脸摆在眼前,郑大人几乎都不敢相信。
郑大人道:“此人可当真行凶?”
秦宜宁抬眸看向郑大人,温和的道:“我的随从只是护主心切。今日的事情况及其恶劣,并非我们先挑衅寻事,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这群人骑着马迎面冲了过来。我的下人练过一些功夫,为了护着我,才将为首之人的马打死了。
“至于那位被送去了医馆的衙内,他是学艺不精自己摔的,与我的随从并无关系。
“还有这位公子。”
秦宜宁说到此处,眉目一轮便看向了肿着脸的青年,眼神洞彻人心,仿佛能读透那人的内心深处。
那青年只觉得脸上发热,就连挨了耳刮子的脸都不疼了,被美人如此注视,他有些晕陶陶的。
秦宜宁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温和有礼的道:“这位公子的脸上的确被我的随从打了一巴掌,然而我的随从也并非无故打人之人,也着实是他们的话太过污浊。”
郑大人道:“他们说了什么?”
秦宜宁闻言,低垂螓首道:“污言秽语,着实难堪的很,大人信不过我也不打紧的,才刚在街上的事目击者很多,大人尽管随意去问人便是。”
郑大人便点了点头。他对秦宜宁温文有礼的态度很是满意。
然郑大人尚且来不及说话,另一侧与程越关系较为亲密的青年,就七嘴八舌的分辨起来。
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郑大人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正当情况两难之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随即便听见廊下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大人!不好了!程尚书带兵将咱们衙门给包围了!”
“什么!”
郑大人豁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兵部尚书虽掌管兵部,却也不能随意调兵,调兵之事需得圣上下旨,且虎符对的上才行。
如今程尚书竟私自调兵来包围五城兵马司,显然是因为爱子的昏迷而动了真怒,居然是不顾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