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秉忙侧身避开,不受秦宜宁的礼,“盟主切勿如此客气。”
阿尔汗大叔是个豪爽汉子,逄枭也是惯在军中打滚,与这些汉子相交格外有法子的。这时已经相互欣赏。
阿尔汉大叔便道:“走,咱们先杀进营地里去。”
逄枭笑着点头道:“甚好!正好走了一路的沙漠,筋骨都有些松了。兄弟们也恰好去活动活动!”
“是!”精虎卫们气势惊人,当即便振声高呼。
逄枭翻身跃上马背,笑着冲秦宜宁伸出手。
秦宜宁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将手递给他。
逄枭微一用力,秦宜宁便借力跳上了马背,侧坐在他身前。
众人一并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所过之处带起满地烟尘,震的人心里发颤,弥诺部那些百姓们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从窗缝、门缝往外看,见这一行黑衣人各个都骑着马,人人都那么彪悍,心里都十分惧怕,没一个人敢出来的。
弥诺部的营地中,陆衡面色苍白如纸的披着一件棉氅站在辎重的马车旁。已经暗中吩咐查干巴拉和哈尔巴拉去告诉族人们注意警戒,准备迎战了。
因为方才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前去广场看郡王大婚的百姓们居然又呼啦啦的跑了回来,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跑回家关上门,分明是被吓坏了的模样。
陆衡便猜想,事情或许有变化。
带着兵马守在弥诺部营地外的将军这时已经是面色凝重,严阵以待的盯着是营地中人,但是士兵们都是夕月土生土长的年轻人,他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父母家人如何了,人人都不时的回头探看,面色焦虑。
被包围的人一个个气势凛凛。
反而是行包围之事的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众人听见了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急速而来。
将军心里一惊,连忙命众人注意背后。
陆衡也凝眉眺向远处。
只见一对黑衣人骑着马,就像是一团乌云一样席卷而来,他们手中都握着亮闪闪的兵器,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惨白慑人的寒光。
待到看清为首一人正是逄枭,而逄枭身前还搂着秦宜宁时,陆衡不由得笑了起来。
“好,甚好!”
陆衡回头用鞑靼语吩咐身后的族人们,“准备迎战,黑色衣服的是我们的援军!”
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领命,立即就带着族人们往夕月士兵的方向迎了过去。
逄枭这里已经带人冲到近前,高声呵斥道:“你们郡王已经抛弃你们,躲起来了!我劝你们还是保留性命,回家去看看自家父母亲人可还安好吧!不至于在此处为了一个缩头乌龟丢了性命!”
陆衡听到逄枭的话,立即明白过来,也改变了策略,高声用鞑靼语道:“不要伤害人性命,威慑即可!”
“是!”族人们都高声应是。
两面短兵相接,夕月的士兵被包了饺子,精虎卫虽然疲惫,但他们各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筛选而来的精英,每个人在巅峰状态都能以一敌百,如今虽然不能杀人,但三拳两脚动起来依旧战力惊人。
弥诺部这边的人多,大家又齐心,且还有援兵相助,气势自然也是不同寻常。
只有夕月这些土生土长的士兵,虽然年轻,但是一直在此处做井底之蛙,武艺不精不说,还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早就已经吓呆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是以场面如今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很快那带队的将军就带着兵落荒而逃了。还有几个伤势比较重的,倒在地上直哼唧,逄枭也懒得理会,就带着精虎卫来到了营地跟前,整齐的下了马。
阿尔汗大叔、乌兰和苏日娜先到了跟前,欢喜的与族人聚在一起。
秦宜宁则是走向陆衡,眼角眉梢的欢喜如何都掩藏不住:“大家都没事吧?”
陆衡信中的酸涩和欢喜交织,难以言语。
他很高兴秦宜宁不用嫁给周猛那样一个人,但是看到秦宜宁又回到了逄枭的怀抱,心里多少也有一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