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尉身后的衙差见孟浩公然撒谎,有些不满,叫道:“你之前用的那几招,分明是斩风刀法里的!这可是只有公门衙差才能练的刀法!”
孟浩瞄了那说话的人一眼,继续装傻摇头道:“我只是顺手使出来,也许和诸位大人说的那个什么刀法有些相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只有公门衙差才能练的刀法。”
说完孟浩又补充了一句,道:“我的父亲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不是什么公门里的人。”
那衙差见孟浩这么说,甚是恼火,道:“你……”
朱县尉抬手制止那人,对孟浩道:“私传斩风刀法乃是大罪,我想也没有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教。”
说完他望向活着的十一人,道:“恭喜诸位,你们在斗兽场中活了下来。你们每人将得到二两黄金……”
他解开身后衙差们手里捧着的黄金,又拿起旁边一块玉牌,道:“这块玉牌是公门衙差的信物,如果想进公门为朝廷效力的,就过来拿一块。”
孟浩一听,没有多想,伸手就要去拿。
朱县尉却一把抓住孟浩的手腕,笑道:“小兄弟,你不行……在没查清楚你身上斩风刀法的来历之前,你不能进公门。但是这次机会我为你保留着,一旦查清楚你是清白的,随时欢迎你来衙门为朝廷效力。”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心想大伙都心知肚明,这次众人之所以能活下来,都是因为孟浩。
现在孟浩不能入职公门,其余人又怎么好意思去拿玉牌?
一时间众人都愣在原地,眼睛望着那玉牌,心里甚是纠结。
朱县尉似乎看穿了众人的心思,大喝一声,道:“怎么?除了这位小兄弟,没人想来衙门做事?这位小兄弟的机会我给他保留,你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
此言一出,众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大声道:“小人愿为朝廷效力!”
说完他恭敬上前拿起了一块玉牌。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余人就容易了,一时间活下来的十一人中,除了孟浩、蓝萦和孙阔,其余八人都拿了玉牌。
孙阔一心想要重振镖局,自然是不想去做什么衙役的。
蓝萦,众人都看不透她。
最后朱县尉又叫了一次,见孙阔和蓝萦不为所动,便让人收了玉牌,将金子分给十一人。
蓝萦拿到金子后,丝毫不留恋地交给孟浩,道:“孟公……孟浩,我的命是你救的,这些金子本该都是你的。”
听到蓝萦这么说,其余要把金子揣进兜里的人顿时停住了,一时间脸上无比纠结。
如果孟浩真的收下蓝萦的金子,那他们为了自己的脸面,肯定要分一些给孟浩的。
好在孟浩的回答让他们都松了口气。
只听孟浩对蓝萦举了举手里的金子,道:“我有自己的这一份,姑娘的那一份是姑娘应得的。”
蓝萦迟疑了一下,笑道:“公子真是侠义,小女佩服万分。”
孟浩听不太懂蓝萦这话里的意思,他只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便干笑了两声,然后对朱县尉道:“大人,我能离开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