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说完后李叱上马,在夜色之中离开。
又两天之后,李叱回到了小清河,此时白山军已经追至河岸东侧,只是一时之间没敢贸然进攻。
西岸这边,燕先生带着队伍设防,双方隔着一条河对峙。
李叱是在上游就渡河到了西边,顺着河道一路回到宁军营地中。
燕先生看李叱归来,稍稍松了口气。
“敌兵不下数万,看旗号像是。。。。。。”
燕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平静甚至有一些冷意的李叱点了点头道:“是白山军,我已知道了。”
他走到河岸边上看向对面,对面的白山军极为猖狂,隔河嚣张的叫骂着,骂的格外难听。
“虞大哥死了。”
李叱看着对岸说道。
燕先生的心猛的一紧,片刻后点了点头:“明白。”
李道:“告诉将士们,家没了,虞大哥战死,还有至少两千兄弟也被对岸的这些敌人所杀。”
燕先生看了一眼李叱右臂上的白布,转身离开。
李叱一直站在河岸看着对面,小清河的水浪不小,拍打起来的水都溅在他身上。
“对面那人!”
就在这时候,河对岸有一群人骑马到了,为首一人坐在马背上,以马鞭指向李叱喊了几声。
“告诉你们当家的,若肯降服,我可饶过你们性命,自此之后便都是白山军兄弟,若不肯投降,待我大军渡河过去,片甲不留!”
李叱并没有回话,依然站在那,没有任何举动,仿佛对面那些人的喊声根本就没有传进他的耳朵里。
良久之后,李叱转身回到营地中,很多人都围拢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愤之意。
看着兄弟们那一双双满是仇恨和战意的眼睛,李叱一共只说了十个字。
“后撤五里,放他们过来打。”
号令立刻传达下去,五千人的队伍开始向后退去,他们这一退,对岸的白山军很快就察觉到了。
“报!”
手下人迅速跑到劳易身前俯身道:“少当家,燕山营的人正在后撤,显然是要逃走。”
劳易听完后看向一侧的那个年轻人,此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身形笔挺,面容冷峻。
劳易问道:“狄春,你觉得燕山贼是要逃走吗?”
狄春沉思片刻后说道:“未必,可静观其变,不可贸然渡河追击。”
劳易又问:“若他们是真的要逃走呢?”
狄春回答:“燕山贼若走走停停,必是诱敌之计,趁我们渡河的时候反攻。”
劳易点头道:“我大概也是如此猜测,那就且先观望。”
河西岸,李叱的队伍退了三四里远的时候,李叱回望,白山贼没有渡河迹象,于是他下令道:“全军不停,继续后撤,再退五里。”
于是,本来要在五里处停下来的宁军没有停,继续向后退去,虽然士兵们也有些疑惑,可执行军令绝不含糊。
河东岸,劳易举着千里眼看着,脸色越来越着急,他又问狄春道:“你确定燕山贼是要引诱我们过去?他们已经退了差不多能有快十里,再不渡河,他们便真的逃了。”
狄春道:“少当家,可放他们二十里,那些燕山贼少骑兵多步卒,且兵力最多不超五千,放他们二十里再追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