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盛文帝突然发笑,“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闲王与祁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视线里看出了对方已经知道了,却一起出声道,“回父皇,不知道。”
“哦?”盛文帝不阴不阳的哦了一声,转头问袁青,“他们说不知道,你信吗?”
袁青笑而不答。
盛文帝脸色陡转,神情冷厉的抓起一块木牌砸了下去,正落到两人中间。
两人一见木牌,神色同时一紧,闲王看向祁王,祁王瞪着闲王。
“祁王,这木牌是你们齐家军的吧?”
祁王忙垂下头,“回父皇,确是我齐家军的腰牌。”
“是就好。”盛文帝似乎对祁王的回答很满意,身子以放松的姿态重新靠回龙椅背上,“那你说说,齐家军的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闲王的庄子上?”
“这……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这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四皇弟的庄子上。”祁王眉头拧的紧紧的,斟酌着又道,“还请父皇明示,这腰牌是在何人身上发现的?儿臣请求与他当面对质。”
盛文帝看着他,目光冷飕飕的,好一会儿,视线移到安静的跪在一旁,神色依旧温和的闲王身上,眸底掩饰不住的厌恶,“老四,你来告诉你二皇兄,朕为什么在你的庄子上的密道里发现了一个善于养蛊施蛊的苗疆人?他身上不但带着齐家军的腰牌,养的蛊又恰是朕所中的牵丝蛊!”
盛文帝的声音不高不低,甚至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和。
听在闲王耳中却犹如丧钟!
该死的!
父皇果然还是起疑心了!
“父皇,儿臣冤枉!”闲王话一出口,又懊悔的抓肝挠肺,他犯忌讳了,父皇这会儿最听不得人喊冤枉,说什么都不如老实交代问题。
果然,听他喊出冤枉二字,盛文帝的脸色一寒,呵呵冷笑两声,“闲王喊冤……你冤枉什么?”
“父皇明察,不知父皇口中的庄子是哪一处?”
盛文帝睨了他一眼,示意袁青上前说个明白。
听完袁青的描述,闲王的信又沉了沉,却让自己很快冷静下来,态度恭谦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许久不用的庄子为何突然多出一条密道,更不知密道中的苗疆人是怎么回事,更不知苗疆人身上会带着齐家军的腰牌!还请父皇明察!”
“哦?你们都不知啊?”盛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闲王与祁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竟默契的同时道,“父皇,此事定有人栽赃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袁青。”
“奴才在。”袁青忙上前听话。
盛文帝斜了他一眼,“朕有几个儿子?”
袁青一愣,盛文帝冷声道,“说。”
“回圣上,圣上一共生养六个儿子,五皇子与六皇子是双胞胎,均夭折;三皇子天生残足;如今健康长大在宫外开设府邸的只有大皇子靖王,二皇子祁王,四皇子闲王。”
“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又有几个?”
袁青眼观鼻鼻观心,回道,“有三位,大皇子靖王,二皇子祁王,四皇子闲王。”
“哦,你不说朕都差点忘了,老大也有继承权。”盛文帝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你们说被人栽赃陷害,可是指那个懦弱无能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楚元翎?”
闲王与祁王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靖王虽担着皇子之名也开府当了王爷,可家无横财,外无有权势的宗亲,朝堂更无一个亲信党羽,想动手陷害他们,就凭靖王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