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躺在床上,望着房梁,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客官,客官?这都中午了,您再住下去可是要续钱的……”
苏海棠一愣,想到李成弼临走时留下的话,原来他让她尽快离开是这个意思。
心口不觉有些堵得慌,朝外面丢了一句,“再续一日,帮我准备些热水和饭菜送上来。”
外面的小二愣了愣,应了一声,旋即,下楼的脚步声响起。
用热水擦拭了身子,吃了饭菜,丢下银钱结了账,苏海棠出了客栈,在镇上缓步走着。
身子很难受,尤其是那里,每走一步都疼的难受,可她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李宅。
正看到李成弼陪着笑,扶周小姐进宅子。
“娘子,今日去哪了?留为夫一人在宅子里,好生无趣……”
“娘子,斌哥儿会叫娘了,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叫爹?”
“娘子……”
张口娘子,闭口娘子!
苏海棠看的火大,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撕了那个占着她位置的贱人。
小玉机警的往苏海棠躲藏的地方看过去,看到没人,奇怪的撇撇嘴。
周小姐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小玉摇头,“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
周小姐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人,笑着道,“疑神疑鬼。”
小玉吐吐舌头,瞧了李成弼一眼。
李成弼莫名有些心虚,四下打量了一番,眼尖的瞧见角落里被风吹起的一块熟悉的布料,不是苏海棠又是谁,他的心腾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暗中咒骂两句。
面上却笑着道,“娘子,外面风大,赶紧回屋吧。”
周小姐点点头,一行几人回了宅子。
苏海棠在角落里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
流云将两人的事私下告诉苏木槿,苏木槿愣了好一会儿,才抬眸挑了挑眉,“李成弼对她倒是真爱啊。”
流云的眸子闪了闪,接了句,“他对银票才是真爱。”
苏木槿看着她,噗嗤笑了出来。
“小姐,咱们就这么放任他们继续敛财?”
见苏木槿笑过,铺开纸写起了信,流云忍不住在一旁道。
苏木槿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当然不,我准备送他们一场富贵梦。”
流云眨了眨眼,就见苏木槿拿起写好的信吹了吹,等墨迹干了装入信封递给她,“流云姐姐将这封信悄悄的交给文殊兰,让文殊兰好好照顾照顾苏海棠的生意,让他千万照顾好了,别坏了我的事。”
流云点头,接了信转身要走,快到门口时,苏木槿又叫住她,添了一句,“告诉他,若是事情办的好,等事情了了后,我就送他一门更来钱的生意。”
流云想到文殊兰爱财如命的模样,笑了笑,“是,流云一定把话带到。”
文殊兰如何做的暂且不说,只说苏海棠回到十八里寨,发愤图强,在屋内接连画了几日草样,又卖出了高价后,与苏连华和沈氏打了声招呼,在镇上牙行找了工匠,要将茅草屋拆了盖房子。
她可不想从茅草屋里出嫁。
另一个,她也受够了苏木槿住大宅子,她住茅草屋的羞辱感。
苏连华与沈氏也知道她自己画了一些饰品的草样拿去卖,她没把赚来的银钱交给他们夫妻,两人也没要,只当她是想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想盖房就让她盖了。
苏海棠亲自画了房屋建造图,将院子全部圈了起来,前面盖了个小倒座,留了车马间,盖了主房还建了条走廊,完全是仿造一进的小型四合院的结构安排布置的。
她自己住了西厢房,三间连通,布置出了书房、卧室、待客厅。
买了布料做了纱帘,又出银子买了几幅清雅的画挂在自己书房,分出琴区,书画区,每日里,弹琴描画,很是享受。
院子里,青石板铺路,后面僻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说是要弄个小花园出来。
折腾出这些还不够,还学苏木槿置办车马,买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