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作犹可活人做自作亡
每个人的生命都像是一条河流,从大海的深处分裂成无数细小的枝干,轰轰烈烈地奔向各自生命的路程。或遇礁石,或遇风浪,或遇火山,或遇地震,或遇洪涝,或平凡或一生泛滥。于我而言,生活宛如溺水的姿态,而我却像漂泊的浮萍,若无处可逃终随遇而安。
我从不知蓝以琛在我的生命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他的黑暗的影子。他站在逆光的世界里,神色淡漠,目光清冷。
蓝以琛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一个雨后的黄昏,清晰的泥土芳香,沉黄的半湿落叶,浅浅淡淡的夕阳,阿黄和我都漫步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色里。然而蓝以琛的出现打破了这静谧和安详。
“小乔这景色可好?”蓝以琛和我并肩而站望着我,阿黄高兴地去抱他的裤腿。我不说话,我想交流和沟通是属于两个志向相投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的人。
“阿黄,不可以太调皮哦,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狗。”蓝以琛一脚轻轻踢开阿黄,我眼疾手快地抱起阿黄朝屋子里走去。
“小乔,你最近可好?”
我停顿了下又继续走路。
“最近你的身子可还好?你的心灵可还好?”我自然知道蓝以琛并不是在关心我,以至于我不知道我该做出怎么样的回应才算正常,才算勇气可嘉。
“蓝以琛,有什么话你大可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的,我人笨,不习惯一个思维却要转几个弯。”
“我的时间不多了。”蓝以琛伸手去抚摸路边枯黄的枝丫。
“恭喜你,艾滋病还是梅毒?”
“我是说我可以等你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我想如何激怒他,蓝以琛总是淡定得出奇。
“等我?”
“等你可以优秀到变成我最得力的棋子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多大的耐心。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我得不到的东西就只有毁掉。而我得到你的目的也终究是为了毁掉你。”蓝以琛,把自己的风衣披在我肩上。我不禁颤抖,亲爱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替我好好爱惜她,因为小乔你是属于我的物品,知道吗?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你到底要我为你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孩子。”
“错,错,错,大错特错,你太不平凡了。你的美貌浑然天成,这是我拥有你最好的武器,明白吗?我想让你成为我社交上一个很得利的助手,换一句通俗的话说,我想用你搞定我搞不定的人,也不全对,应该是这样,我想让你帮我搞定我搞不定的男人。”
“所以呢?”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想我大概知道了我的未来。
蓝以琛看着我笑了,你的表情很淡定,我很喜欢。从容优雅,处变不惊。我不予理睬,依旧向屋子走去。而此时只有一首词能表达我的心境,我不知道蓝以琛能不能听懂。
恨重叠,重叠恨,恨绵绵,恨满晚妆楼。愁积聚,积聚愁,愁切切,愁斟碧玉瓯。懒梳妆,梳妆懒,懒设设,懒热黄金兽。泪珠弹,弹泪珠,泪汪汪,汪汪不住流。病身躯,身躯病,病恹恹,病在我心头。花见我,我见花,花应憔瘦。月对咱,咱对月,月更害羞。与天说,说与天,天也还愁。
这人世间各自有各自的命运,各自去消遣享受。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与旁人无关。
蓝以琛沉默了良久说,记得初次见你,你很是狼狈不堪,然后你的恶眼神里却透露着我从未见过的倔强,我想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你本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却出现在了那样的场合,于是你的一生从那个眼神开始就注定着会毁灭。要怪只怪你自己太过坚强。
“坚强也有罪吗?”只是我没有可以不坚强的理由,他们说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地奔跑,而我是没有鞋也没有伞的孩子。
“蓝以琛,我给你讲个笑话,”
“哦,说,我愿意洗耳恭听。”
“从前有个人,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掉下去死了。”蓝以琛,如果未来我必须变成一颗社交棋子,我必定连你也不放过。